吗?
督主大人向来说一不二,从来不带犹豫的,更不曾朝令夕改,今日是怎么了?
他偷瞧一眼秦领,只见秦大人面色阴郁又迟疑,咬牙切齿又目光游移,全然不是平常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对头,大大的不对头。
田央疑惑:“大人,前面就到辑事厂衙门了,这……要调头回去吗?”
秦领愣了愣,忽然叹息一声,挥挥手道:“算了,没事了。”
田央后悔刚才多了一句嘴,这事弄的,好了,这下两人都回不去府邸了。
秦大太监终于呼了口气,靠在车板壁上,两眼无神望着虚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央心急如焚,现在也没法派人回去盯着东夷抚子,只心里祈祷敬亲王府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二人面对面渗着,俱是心不在焉,又都勉强装着若无其事,有一搭没一搭说话。
“大人,您说咱们是不是得有空去趟谭渊寺?”田央随口问,虽然东夷抚子已经尽在掌握,可张大和尚也是个未知数,看看以防万一也是必要的。
“嗯,寺里的花烛礼器仪轨都得弄好。”秦领心不在焉。
“咱们下午还等得到消息吗?”田央总想着琉璃丹别处岔子。
“动作快的话,姜勋文恐怕很快也会知晓。”秦领垂头沉思。
二人各有心事,驴头不对马嘴说了一路,居然完全没意识到说岔了十万八千里。
一旁缩在角落里看二人走神的崔海升:“…”
随后可想而知,秦大督主和大档头田央二人魂不守舍,一下午鸡同鸭讲,也不知多少犯人案子差点冤死在他俩手上。x33
急得二档头崔海升满头大汗,不敢离二人太远,又不敢明着说他们,一件件破事能推就推,等这二人魔怔好些了再做商量。
好不容易熬到晌午过后,安插在敬亲王府门口盯梢的刘白回来了。
崔二档头终于松了口气,问情况。
刘白三言两语将督主大人走后,崇王如何到敬亲王府,又待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一脸得意地离开说了一遍。
末了,刘白道:“大人,卑职已经联络上咱们的线人,果然崇王殿下两个月里已经来敬亲王府三四回了,只是这回崇王见敬亲王专心照拂小郡王,不便多打扰,只和老王爷说了会话,另外约了时间,便走了。”
提到敬亲王和崇王的交往,秦领倒是十分关注,仔细听完问:“几次到王府,敬亲王的态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