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吃饭,没有人说话,空气显得有些沉闷而凝重。
有几次,牛二娃想开口说此次来的目的,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咋说,干脆闭了嘴,默默地吃饭。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母亲,牛二娃只将事情告诉了她一人,不说出来,心里憋着也难受。
母亲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雪芳那娃丢咯!”
父亲夹着菜的手停在了空中,诧异地看着牛二娃问道:“丢了?咋丢了?”
牛二娃弱弱地回了一句:“发烧,屋头没有钱,就耽搁了!”
父亲有些愣神,夹着菜的手有些颤抖,好在及时缩回来了,要不然菜都会掉回菜碗里去了。
这样的事情也曾经在父亲的生活中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大姐下面的那个名叫焕莲的二姐,长到两岁多,生病了没钱医治去世;第二次便是我上面那个叫宝宝儿的哥哥,患了克山病,医完了家里所有的钱,没能治好去世了。
任何事情,只有经历过,才知道其中的那份苦到底有多苦,好在父亲都扛过来了。
爷爷和姑婆没能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经历过的人,心里全都明白此时说啥都没有用,只能一番长吁短叹,可惜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