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陪母亲去看中医,半趴在三楼的栏杆处,穿一件灰色风衣,身后传来护士们窃窃私语的声音。
“哇,好帅啊!”
“好高啊,又高又帅!”
陆占铭拧眉回头,她们又慌忙躲开,他无聊一笑,向一楼大厅看去。
大厅里熙熙壤壤,此时有个穿白衣的女孩被人群围在中间。
她为了帮一名高中生作证,而遭到受伤家属的围攻,那几人自称是受伤老头的儿子女儿,一看就是某种团伙成员。
围观很多人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那几人眼看得逞。
男孩哭着向家里人打电话求救,而充满正义感的荀宁宁,却推开人群站出来说话。
事故发生时她正好来上晚班,就在医院门口的那条路上,骑着单车的男孩只是蹭到了老人,是老人自己朝车子前边摔去。
而男孩为了躲避老人,自己却摔得不轻,胳膊和腿都擦破了皮。
“发生事故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他没有撞到老人,只是从老人身边擦了一下,不至于摔伤,还是先带老人检查一下吧。”荀宁宁正义凛然地说。
“你是谁?你哪只眼睛看到没撞到人的,你能保证我爸身体没事?说的好听,没撞到会站不起来吗?”老人的儿子指着倒在地上父亲,瞪着一双想要杀人的眼睛。
荀宁宁蹲下身,“大爷,您哪疼?”老人指指这又指指那,“我哪都疼,浑身疼。”
荀宁宁也真是无语了,你哪都疼是怎么走到医院来躺着的。
“听到吗?我爸现在哪都疼,你再问下去,我爸要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也跟你逼问有关系。”老人的儿子使个眼色给另一个女人。
四十多岁的女人立即明白,上前抓住荀宁宁的胳膊,又是掐又拧。“你们是一伙的吧,他撞人你做伪证,是不是想逃避责任,我爸年纪一大把了,你们撞了人还不承认。”
女人大嗓门地嚷嚷起来,就好像他们受了多大冤屈一样。
荀宁宁被女人推搡着,钳子一般粗糙的大手在她细嫩的皮肤上留下几处红印子。
她被女人抓着,一张素净的小脸,黑白分明的一对眸子,时而泛着无辜地眼神,时而又流露着果敢和无畏。
“打电话给你家人,我们要住院还要做全身检查,要不就私了赔钱。”男人凶神恶煞地指着高中生。
他又转脸对上荀宁宁,“你再多管闲事,小心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威胁道。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