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是该哭,还是该笑!
相比较欧阳伦,傅忠能从朱元璋手上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奇迹了,自然不敢有什么意见,傅友德看出了这其中的一切,对朱英是千恩万谢,表示他这条老命以后就是吴王殿下的了。
其实,傅忠死不死,不是很重要,别说什么驸马姑父,朱英真敢喊一声姑父,傅忠要是不跪下磕头都怪了。
关键是傅友德,主要出于对傅友德这位开国功臣的尊重,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晚年承受丧子之痛。
其次,这位老将在军中的威望很高,如今受了朱英如此大恩,以后不拿命相报都说不过去。
虽说君之命,为臣者当从之,但你命令别人去做和别人心甘情愿去做,这完全是两码事。
经此一事,颖国公将欠吴王一个天大的人情。
至此,花船之事基本算是结束了,所涉及的淮西勋贵全部被罢免了官职,只保留爵位,两位驸马,一个自尽,一个被贬为庶民。
至于剩下的官员,全部被铁铉连同供词一起移交到了刑部,被咬出来的人不在其中,朱元璋对官员贪污**几乎是零容忍,等待他们的将会是阴森森的鬼头大刀。
……
离开颖国公府后,朱英回到了拱卫司,铁铉和周志新将对好的项目拿了上来。
朱英看到最后的总数顿时眉头紧皱,所有的商船税加上官员贪污的赃银,竟然只有区区十几万两银子,这个结果让朱英大失所望。
忙活这么久,费就这么大劲,得罪这么多人,竟然才弄了这么点钱。
拱卫司创办的目的,是针对钻空子的商人和贪污腐化的官员,万万没想到,这些人的背后竟然是两位驸马和一大群淮西勋贵。
这样以来,收取商船税的目的直接胎死腹中,拱卫司自创办起就出了一次任务,直接把整个花船行业整垮了。
“想办法,继续搞钱!”朱英对着铁铉和周志新说道。
二人面面相觑,面露难为之色,铁铉搞民政,军事,周志新搞律法,邢狱都是一把好手,但搞钱确实难为二人了。
良久后,铁铉缓缓说道:“殿下,臣认为,事已至此,这些花船留着也是浪费,不如卖给商人,日后继续收取商船税!”
朱英考虑了一下,否决了铁铉的想法。
十里秦淮可是块肥肉啊,若是交给商人难免还会有人盯上,那群勋贵可不是省油的灯,典型的舍命不舍财,现在丢官罢权心里都憋着气呢,万一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