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呐呐,“臣并非此意。”
“那史督师方才又为何危言耸听?”朱媺娖声冷依旧。
“臣···臣只是觉得殿下不该如此当众允诺封赏,须知‘上有所好,下必幸焉’。”史可法说着,言辞终于又顺起来。
朱媺娖听了却语气铿锵地道:“这正是本宫的目的——本宫就是要通过今日之言,让大明读书人都知道,数学乃国家所需之大道。
历法、水利、工造、军器乃至民生经济等等,无不需要以数学之道为辅佐。
难道史督师要说,历法、水利、工造、军器以及民生对国家不重要吗?”
“这···”史可法再次结巴了,“臣并非此意,只是···”
史可法只是了好几次,却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朱媺娖懒得跟他浪费时间,恰见禁卫军将官来通报城内已完成净街,便挥手道:“进扬州城!”
眼见朱媺娖的御驾起来,史可法仍在皱眉苦思,一旁的卫胤文却急了。
心中大呼:监国,臣呢,怎么把臣漏掉了?臣好歹也是个督师啊!
卫胤文急得冒火,却不敢拦朱媺娖的御驾。
可有一个人拦了。
却是史可法。
“殿下!”史可法直接跪在了御驾前,“臣还有一事相禀!”
在朱媺娖示意下,御驾停下。
她淡淡道:“何事。”
史可法道:“臣听闻殿下奉先帝遗诏任监国,臣以为,不论先帝遗诏是否存在,殿下皆当自请去监国号,交军权于朝廷。
从古至今,臣从未听闻有公主监国者。
今日公主监国,明日是否要践位大宝?殊不知,牝鸡司晨,乃亡国之兆!
臣今日观殿下所言所行,皆是为大明着想,既如此,何不听臣之劝?
如此,百年之后殿下定能得一大明公主淑娴之最的美名!”
这一番话,史可法明显酝酿了很久,此时一口气大声说出来,噼里啪啦毫不停歇。
却是将周围的人全都惊呆了。
离其最近的卫胤文甚至忍不住想:这史宪之疯了吧?又或者活够了想找死?
御驾上侍立的连翘、刘珠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