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冻得结实的石狩港外,带着棉帽棉耳套棉手套的柏友山一面挥舞着手中的锤子,一面抱怨道:“一早听说辽镇和东江镇到了冬天就要每日凿冰,没想到,我们现在也这样了。”
为柏友山扶着铁钎的高瑜回应道:“这不一样好吧,辽镇和东江镇凿冰是为了避免建虏趁机进攻,那是生死攸关的事情,而我们这是为了方便航船的抵达······”
今年,朱由崧给虾夷地制定的目标是至少吸纳10000难民,所以相应的运输任务特别繁重,这不,若按往年来说,石狩港这边封冻了,就意味着今年运输季的结束,但眼下这都进入腊月了,还在往虾夷地运人运物资,以至于王庄保民团都被拉出来凿冰了。
“这也是生死攸关的事情!”柏有山打断道。“王府一日日的派船把人送来,可虾夷地这边的产出却没办法跟上,若没有额外的粮食运来,这么多人怎么坚持到夏收、秋收啊,难不成,这就不是生死攸关的事了吗?”
高瑜只好承认道:“是,是,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但这也不是没办法嘛,大明现在天灾人祸,若世子爷不救这些灾民难民,只怕他们就只有从贼和等死这两条路可走了。”
“是,世子爷悲天悯人,是活菩萨!”柏友山接话道。“但山东、冀南、豫北至少有上百万的难民,世子爷能救多少,又敢救多少啊!按我说,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运输难民,而是尽快平定流寇和孔有德的叛乱,这才是治本之术,否则都是治标不治本。”
是的,朱由崧对泉水观下院一期生是很重视的,所以每个月都会给一份当前局势通报,让他们了解大明现在的情况,并要求他们自行推演战局变化,因此,柏友山等人才会知道山东战事以及流寇从边地转入内地的消息。
“就你明白!”高瑜嘲讽道。“别人都是傻瓜,看不清关键嘛!”高瑜冷笑道。“朝廷是做不到,而不是没有做!”高瑜说道。“登州的地形图你也是看过了,换成世子爷教我们攻城法,那也不是一两个月内能攻下的,而流寇之所以叫流寇就是其跑的够快,飘忽不定,所以也没那么容易被消灭的。”M.
似乎被高瑜的话带偏了思路,柏友山忽然把话题转移到了军制上:“那按你的意思,还是要在军中加强重炮和骑兵喽?”
高瑜应道:“没错,必要要更多的重炮和更多的骑兵!”
“可你算过没有,重炮和骑兵本身就是矛盾的,前者的速度必然影响后者的速度,使后者没办法发挥本身速度优势,但若让后者不顾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