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边布设了盛满泥土的柳筐,这些柳筐从地板上一直摆放到接近天花板的位置,因此,单凭柏部明军手中那些用相对于福王府军来说非常劣质的火药发射的火枪弹,就算打透箭塔的外壳,也是穿不透土筐防御的,所以,唯一能给守军造成损伤的,就只有从射击口飞进来的枪弹和弓箭了。
只是,射击口外部的挑窗自然形成某种挡箭设施,所以除非是明军趴在围墙上用,非常难受的姿势进行射击,否则,能准确将铳弹和弓箭射入箭塔射击口的明军就只能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了,而对于柏部这样只能在普通老百姓面前一施**威、遇到稍强一点敌人就要屁滚尿流的明军来说,那更是凭运气的事了。
当然,箭塔的设置是不能防炮的,一旦遭到敌军盏口将军以上级别的火炮----虎蹲炮就算摆在围墙上对箭塔实施炮击,其发射的破片也是打不透那些土筐的----的攻击,那箭塔这边也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因此想明白过来的明军便冲着后方大喊道:“把佛朗机炮调上来。”
柏永馥不是阔绰的边军,但得益于明代火炮的广泛装备,因此他手中虽然没有各种红夷火炮,却也有几门三号佛朗机,只是,还没等柏总兵下令把佛朗机炮拉出来,从箭塔里就丢出了若干个比拳头略大一些的陶罐。
这些带着火星的陶罐越过围墙后,便在半空中发生了爆炸----不是福王府用爆炸弹技术研发的单兵用手榴弹,而是普通的小型震天雷,前者目前虽然已经开始生产了,但生产数量非常有限,暂时还没有配备各部----并利用爆炸产生的气浪将大量的破片抛洒出去,打得萎缩在围墙下箭塔射击死角的明军哭爹喊**,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拉下去!”看着宁可顶着自己督战队的远程火力,也要逃回来的溃兵,柏永馥恼羞成怒的命令道。“砍了!”
柏永馥想行军法,边上与这些敢死队员沾亲带故的柏部将领便纷纷上来劝说道:“总镇,各部将士不是不用命,只不过是进无可进,也不能留在那光挨打吧。”
“总镇明鉴,眼下用人之际,不如暂时寄下性命,责以军棍,以观后效!”
面对劝说,惺惺作态的柏永馥便见好便收:“那就依各位将军的意思,死罪可饶,活罪不免,且当中责打二十军棍,以为全军将士戒。”
当着兔死狐悲的一众部下,把各哨逃回来的弁卒“痛打”了一通后,柏永馥得到了伤亡数字:“总镇,刚刚我们派了六哨三百余兵上去,前后连死带伤有六十多个,再加上之前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