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张慎言皱了皱眉,出列进言道:“陛下明鉴,部分官员并非是刻意投敌,只是来不及撤离而已,如此严惩,只怕折损了人心。”
其实朱由崧打击附逆文武勋戚是有利于东林党人排除**对手的,但为了文臣的体面,张慎言不得不做些表面文章。
朱由崧当即从善如流的应道:“卿所言是有些道理的,那就再附加一些条件,譬如半年内逃归者可视作无罪,带兵投诚者亦可免罪加功,明确殉国者无罪,但要说明一点,先帝在时,文恬武嬉,不以战败投降为失节,屡屡刷新道德底线,甚为不妥,所以,赦后再犯,绝不再赦,其余文武戚里也当引以为戒,别以为自己也能有机会脱罪。”
吃了个哑巴亏的张慎言不好改口,只能干脆自己做好人了:“陛下,半年之期,还是有些匆忙了。”
朱由崧笑道:“有心者三两月便能逃归了,无心者,三五年依旧冥顽不化;不过,为了方便朝廷招抚,若是相差不多时日,又确系不是贼寇派遣的间谍,朕可以亲笔赦之。”
好话歹话朱由崧都说了,张慎言只能恭维道:“陛下宽仁德泽,臣心悦诚服。”
张慎言退下后,朱由崧又道:“第二件事,先帝遇难,国丧至今未办,实属不该,明日起,国丧二十七日,以为悼念;礼部这边,要立刻把先帝的庙号、谥号、尊号都准备好了,以便天下咸知纪念。”
南京礼部尚书王铎出列应道:“臣领旨!”
“卿且慢退下。”朱由崧唤住王铎。“父以子贵,礼部也为福忠王拟一下庙号、谥号和尊号吧,对了,还有先福忠王妃姚氏,乃朕之生母,理当一并尊奉。”
朱由崧是继统不继嗣,所以不存在大礼议的问题,对生父生母的追封自然是合情合理的。
“再有,颍上郡王当晋封颍王、德庆郡王当追晋亲王,这些礼部都一并办了。”
王铎一一应诺,然后主动反问道:“陛下,那长哥、二哥们如何安排!”
长哥、二哥什么的自然说的是朱慈焈他们几个朱由崧的儿子。
“朝廷没有钱,先不封王了。”朱由崧颇有些为难的说道。“倒是公主的名号,礼部可以草拟一下。”
王铎正想说什么,与会的徐弘基上前一步言道:“大内年久失修,几不能住人,实在有失陛下之尊严,而今皇子又因为国库中匮,不得封王,更是大矢朝廷威严,臣不忍见,愿助帑金十五万两,修缮大内,还请陛下看在臣一家世代忠心份上,予以收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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