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请皇帝灭了盛国公满门,也有人当即以人头和全家性命担保宇文家绝对不会反叛朝廷。 一时间,整个朝堂上乱成了一团。 楚旸的脸上,神色不断的变幻,一时恐慌,一时阴沉,再看着下面那些争吵不休的人,顿时铁青了脸,连眼睛都有些发红了。 王绍及又一次上前一步,大声说道:“陛下,宇文晔早有反心,此次作乱,更不能留!” 与此同时,另一边朝臣的队伍里,也走出一个人。 此人大概三十来岁,容貌清俊,气质沉稳,正是正议大夫官岙。他正色说道:“陛下,微臣认为是功是罪,言之尚早,贸然议定,恐有疏漏。” 王绍及一见他出列,立刻冷笑道:“官大人乃是盛国公的内侄,与宇文晔也是亲戚,你这么说,自然是亲友相护,陛下,不能轻信他的话。” 官岙却连看也不看他,仍旧说道:“陛下,微臣所言,皆是为陛下着想。” “哦?” 楚旸微微挑眉,道:“官爱卿有何考量?” 官岙道:“宇文晔大获全胜是事实,斩杀监军也是事实,但前线事态瞬息万变,这一功一过,只怕事出有因,若不问因由便将劳苦功高之将定罪,未免伤了前线将士们的心,更于民心不利。不如,召回辅国大将军,问明缘由再定功罪不迟。” 王绍及冷笑道:“宇文晔手中有兵,仓中有粮,召他回来,只怕是召回一个祸端!” 一听这话,楚旸的眉头又是一皱。 群臣中也有人露出了忐忑的神情——要知道,斩杀皇帝亲封的官员,视同谋反,宇文晔既然敢这么做,就是视皇命如无物,这样的人有什么不敢做?更何况,他如今麾下有朝廷给的一万多兵马,还有盛国公自己的兵马,更打下了一整个兴洛仓,若他真的要做乱,只怕召他回来,东都城都保不住。 这么一想,立刻也有一群官员奏道:“请陛下三思。” “宇文晔动向不明,不能不防。” “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开始反跳,官岙的脸色也越来越凝重,可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抬起头来,看向队列的前方,一个熟悉的高大的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神武郡公——董必正。 也就是盛国公的第一位夫人,董夫人的兄长,此刻,这位郡公皱着眉头,似是在纠结什么问题,但始终没有开口。 这样一来,更显得官岙在一群反对声中孤立无援。 而王绍及更是冷冷说道:“禁卫军回来的人还说,辅国大将军这一次出兵,连他的夫人也一道去了。将军出征带着女眷,岂不是早就对朝廷有所防备?” 楚旸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什么?” 一听到这句话,连官岙的脸色也变了。 谁都知道,将军出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