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别和怀义抢。”
回过首来,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
“莫要起身,免得伤口迸裂,可不好收拾。”
闻言,手肘撑着床板的青松慢慢卧下,床沿的妇人也心下稍安。
“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恨这残躯恢复太慢,连起身都艰难。”青松不好意思,显是个淳朴汉子。
“你这话,可是在质疑我们师兄弟的手法了。”
青松大惊,又要撑床板:“不敢不敢,哪里敢,快扶我起来,快快!”
妇人端着药汤,手足无措,求助目光望来。
“好了,近来心情爽朗,开个小玩笑,别要折腾了,你若倒了,一家也随着倾倒,万以身体为重。”
见青松还一惊一乍的,李无眠莞尔,心眼瓷实的人,不是开不起玩笑,而是开不得玩笑。
要是先告诉,你要开玩笑,他会是天底下最大度的人,但那样的话,算什么玩笑。
青松憨厚一笑:“恩公说得很对。”
“可亲见那虎?”
青松登时严肃,自有一股气魄,难怪能号召众人,上山除虎:“那孽畜,是要成精了!”
妇人双手轻颤,药汤洒出几滴,落在肩头,青松恍若未觉,目里深处,亦是震悸。
“当真?”
青松定定道:“绝不敢夸大其词,那孽畜,长有两丈,高有一丈,四肢如梁柱,爪牙如钢刀,一双虎目如灯,照将过来,我当时腿肚子直打颤,一声狂吼,不瞒恩公,差点就吓尿了。”
“那也只是大些的猛兽,你如何判断就要成精呢?”
李无眠却没那么容易相信,所谓成精,可不是常人口中什么顶着虎豹豺狼的脑袋,卷起妖风,到处抓人吃。
成精,乃是禽兽得炁。
天地万物皆有炁,人如此,走兽如此,草木亦然。
人得炁之后,纵然再瘦弱者,纵然没有法门,寻常三五个壮汉也近不得身。
而走兽之流,一旦得炁,天翻地覆,再弱小的兽类,都是自争杀成长,相较起来,人如温室之花。
豺狼之类得炁,都能化为一方噩梦,放在古时,得派大军烧山围歼。
走兽之王得炁,那还得了?
青松面色通红:“我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来,是直觉,但恩公一定要相信我,那孽畜,绝对是快成精的!”
“行了,你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