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不由心中惶惶。
忙穷思竭虑,杨家这些年,虽有欺压之举,倒也算不得伤天害理,又有小妈故去之后,母亲感念姐妹情深,生死无常,皈依佛门,多行善举;兼之弟弟的关系在,倒也安稳许多,不担心这李师兄拿杨家开刀。
复又肃然道:“我这就去办,定叫财货田产归民。”
李无眠颔首:“好。”
县民之中,不知谁发出一声疑问,充满了匪夷所思:“五河帮倒了?”
谷</span>“五河帮倒了,尹喜死了!”有人大声回应,所有人身躯都震颤着,欢呼之声如雷,至于手舞足蹈,形状不堪。
李无眠含笑而对,纵使众多县民还沉浸在悲喜之中,竟似遗忘了他,仍是笑着,哪怕不是为他而欢呼。
一旁的严非想与杨阳,心中百感交集,行雷霆之势,扬天下正气,大丈夫理该如此!
杨烈的眼睛却黯淡了下去,李无眠既然无事,也就不存在担心,哀莫大于心死,看什么都觉得无趣。
“有什么用呢?”
杨阳吃了一惊,拍着他肩膀,“杨烈,振作点,五河帮倒了,于我杨家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杨烈不语,只觉耳边的欢呼声如此刺耳:“要是没有李师兄,一切都是故旧,纵然李师兄灭了五河帮,以后说不得还有什么四河帮,三河帮,而且这些人坐享其成,又有什么值得的地方?”
李无眠眉头一挑,杨阳头皮发麻,皱眉道:“说什么丧气话,你故意让李师兄不高兴吗?”
“你这家伙,不就是家里死了个人吗?至于么?”
杨烈怒瞪:“不是死了个人那么简单,你压根不了解。”
李无眠乐了:“哟,还跟我瞪眼。”
失笑摇头,放目望去,县民们还有大半难以接受事实,一副如处梦中的神色,十几任县长被逼走,杨马二家不得不合作,五河帮犹如惠泉县百姓头上的大山,却在这么一天,短短半个下午,化为昨日云烟。
“我问你,惠泉多大?”
杨烈道:“说得好听叫蜀地南部重县,说难听点,不过边荒之地,犄角旮旯。”
“是啊,就这么点大的地方,只是一个县,连城都算不上,纵观整个蜀地,似惠泉这种县,怕是数以百计。”
杨烈张张嘴,李无眠笑望着他:“我何尝不懂?灭了五河帮,确实没有值得称道之处,别的县里,别的城里,难道就没有鱼肉乡里的帮会?作威作福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