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贼,二恨抛妻弃子者,三恨医无德。
你们倒是占了一样!
我无意与你们周旋,也没那个心情去一点点感化云家用剩下的人。
你们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云家被清出回春堂之后,剩下的累赘。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你们跟那胖掌柜,全都送进大牢。
或许我这样说话你们不爱听,但是不爱听也得给我好好听着。
眼下我可以给你们一个轻判的机会,我问话,谁答得好,答得快,答得准,府尹大人那里,我会替那个人求情,以期从轻发落。”
陆辞秋的话让这些人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他们本来就只是替云家做事,拿云家的月银。要说忠诚,其实没有什么忠诚,但因为被云家浸染得久了,所以心也渐渐偏了,竟也不觉得云家那位掌柜做得有什么不对。反而许多人效仿他,弄虚作假,从而中饱私囊。
此刻听闻陆辞秋要把他们送官,所有人都怕极了,也绝望极了。
忽然又听说还有一丝回转的余地,所有人都表示一定配合她,好好答话。
于是陆辞秋问:“你们这些人里面,都有谁是云家的人?或者跟云家有亲戚关系的,站出来。”
此言一出,很快就有四个人站到了前面。
还有一个人磨蹭了一会儿,最终被身边的人推了一把,也站了出来。
他有些不情愿,口中不停地说着:“我只是江南云氏的街坊,算不得他们家的人。”
推他出来那人说:“可拉倒吧!还街坊,谁不知道你的妹妹跟了云家老太爷,做了个通房。那岁数都快赶上她爷爷了,也真豁得出去。”
那人被说得面红耳赤,罗氏听了这话也重重地哼了一声,“什么书香门第,做起这些龌龊事情来,倒是精通得很呢!”
陆辞秋再问:“回春堂药材是从哪里进的?进药材的地方跟云家是什么关系?”
话音一落,立即有人举手:“我知道!我就是负责采买药材的!回春堂的所有药材都是云家从南方运过来的,不但价格高,品质还不好。我们把药材买回来之后,会按品质分类,但再卖出去时,却把三等品当一等品卖,二等品当特等品卖,一等的好药材,那对于回春堂来说就是极品,非得遇着大主顾或是达官显贵,方能出手。”
他说到这里,江小柳直接就不干了:“合着江家在回春堂眼里还算不上显贵,所以卖给我们的人参都是年份差得很离谱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