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千绝并不记得自己宫车里有这么一包东西,这包东西既不是陆辞秋上车时带的,也不是江家人给的。它好像就凭空出现在宫车里,就为了这会儿让陆辞秋走过场一样拿出来。
不过他对此已经有一定的接受能力了,毕竟陆辞秋刚刚给他打疫苗时,他往药箱里瞄了一眼,十分确定在药箱打开的那一刻,那什么针剂是不在里面的。
至于后来又怎么出现在陆辞秋手上,他觉得那些暂时还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好奇心可以有,但不能过大,否则触动了这姑娘敏感的神经,很有可能今后就不再愿意同他往来了。
燕千绝发现,他现在只要一想到陆辞秋将来有可能不愿意同他往来,不想要跟他说话,他心里就非常不好受。
以至于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陆辞秋的种种解释不通的举动,他都可以自动忽略。
只一心想着:人在就好。
“这些你拿上。”陆辞秋已经跑到他身边,正将手里拿的东西递给那个来送信的将士,“劳烦你再回去一趟,将这些东西全都分发给难民,还有你自己。一人一个!
所有人从拿到这东西的一刻起,必须全程戴着。另外,染病的人和未染病的人要分开行走,中间至少二十米的距离。如果有护送难民的官差或将士,让他们也要戴好,以防止病症传播。这是对你们的保护,也是对生命的保护。”
她一边说,一边给那将士演示。
“这种东西叫做口罩,戴上之后有效期为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从现在起,到明日一早,肯定是不需要更换了。你先别问原因,总之听我的,将口罩分发下去。等那些人全部到了难民营,我再做进一步安排。”
那将士懵懵地看向燕千绝,就听燕千绝对他说:“一切都听王妃的。”
小将士也是干脆,刚才还懵懵的样子,立即就清明起来——“得令!一切都听王妃的!”ωωw.
然后接过陆辞秋那一大包口罩,翻身上马,又往南边儿去了。
留下来的副将看了陆辞秋一会儿,忽然问了句:“将军的伤,真的是你治的?”说完又自顾地解释道,“末将名唤周安,跟随将军征战已有八年。北地一战大胜之后,我晚了将军十日回城,有许多事情都是后来才听说的。”
陆辞秋冲他笑笑,“没关系,不管你是何时听说的,只要想向我求证,我都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她看了燕千绝一眼,再道,“他的伤的确是我医治好的,用的是我外祖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