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张婉婷在身后轻唤,眉宇间都是期待的热忱和希冀。
那个身影落寞的僵直,双手紧攥着洁白的裙角。
叶清浅的嘴唇苍白又单薄,糯米一样洁白的牙齿紧咬着粉红的下唇,隐隐有血丝渗出。
她的眉毛微微蹙着,脚步也停止了。
这犹豫的举动却让张婉婷内心无比触动,她期盼着,等待着。
“谈什么?”叶清浅遏制着内心的怒火,“今天早上的救命之恩我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如果你想要什钱,我会尽快打给你……”
“不……”她慌张的推辞着,又渐渐上前,试探着靠近叶清浅的身子。
她身上有好闻的栀子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可是隐隐又透出心酸的滋味,她的脸上不知怎么了,似乎又烧伤的痕迹。
“溪溪,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如果你不想和我谈很久,至少留在家吃个早饭吧,我刚刚……”
“不需要,我也没有什么能够跟您交流的,谢谢您的好意。”
她的语气生硬冰冷,转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这样决绝的话语似乎可以为自己多年的憋屈出气,可遗憾的是,她根本没有如释重负的**,甚至感到那无形的枷锁更重了,重的她透不过气来,只想要逃离。
她做错了吗。
叶清浅带着口罩,尽快调整自己的情绪,已经早上九点钟了,距离下午三点没有几个小时了。
她坐在咖啡厅中隐秘的角落,又用大大的报纸遮住自己的脸,想透明人一样待在咖啡厅里。M.
手机中时不时的跳出推送的无聊八卦,直到一个名字将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
‘陆氏集团总裁和海归女凄美的爱情故事……’
‘豪门的爱情——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陆氏集团总裁今日大婚!’
……
她看到了他,再一次,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照片上的陆景墨冰肌玉骨,苍白的脸宛若冷峻的雕塑,没有温度,没有表情,他的眉眼深邃无神,灰蒙蒙的眼珠深蓝无比,似一滩没有波澜的湖泊,湛蓝又透着深绿色。
雪白的燕尾服,鲜红的领带衬托在胸前,笔直的双腿下是锃亮的马丁靴。
他的手臂微微勾起,一只带着白沙手套的纤细胳膊跨在陆景墨的胳膊上,她不想看过去,光是用脑子想,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