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秋河过来,随即低头作福退到了一边。
意思便是,乔故心在等着他。
沈秋河抬着手却有几分迟疑,推开这个屋门,是好是坏都不一定。
若是不进去,也许还能装做不懂,可如今,是要论个是非黑白了。
迟疑片刻,到底还是将门推开了。
乔故心还穿着那一身华丽的衣裳,真的像是在赴一场极其重要的宴会。
“沈大人来了?”乔故心又恢复了往日的称呼,而后抬手示意沈秋河坐下,亲自为沈秋河添上茶水。
这一世,沈秋河为乔故心倒过好些次茶了,可是乔故心却鲜少动手为沈秋河添茶。
乔故心的动作自然是好看的,好看中又格外的熟悉。
眼前的动作是过去的动作,眼前的人却非从前人。
沈秋河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都说茶都会带着淡淡的苦涩,可沈秋河却也没觉出来了,因为嘴里好像,本来就是苦的。
茶杯放下,沈秋河定定的看着乔故心,“王四都能提醒我事情不对,我自然也察觉了。可到底,是我察觉太晚,还是你的局布的太早?”
下头宫婢的已经说了,她们本来就是借着国公府的名义被太子良娣放出宫来的,自然不会害乔故心。
郑氏寻了她,她还没来得及禀报乔故心,念香便去在她跟前暗示,一切都在乔故心的掌握之中。
说句难听的,人家不过是来做客,国公府的内斗自然不会参与。
宫婢中毒的事,究竟是宫婢心存警惕浅藏了一口,还是说乔故心已经暗暗的换了分量,就不得而知了。
或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乔故心不过只是冷眼旁观,郑氏一再作死。
至于那府医,沈秋河自是警惕的,只是他回来的晚了,等着大理寺的人到了后,府医一家早就离开,沈秋河还判断他们会走哪条路,这些日子却一直没有对方踪迹。
沈秋河还觉得,这府医确实一早就存了恶毒的心思了,逃的这么快,肯定早就瞧好了线路了。
不想,竟跑到了乔故心的手底下。
这些日子乔故心常出门,还喜欢带她在外面买的人,甚至沈秋河都觉得,乔故心就是信不过国公府。
给乔故心,暗搓搓的找了好些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