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笑了。”沈秋河淡淡的回了句。
茶水润了嗓子,觉得舒坦些了,才将茶杯放下。
何氏的愤怒,换来的不过是沈秋河这句轻飘飘的话,说白了,是因为沈秋河不在乎。
陆嬷嬷怕何氏气出毛病来,赶紧过去帮着何氏顺气。
沈秋河摇了摇头,“母亲,你不累吗?”
怎么就这般,没完没了的折腾?
但凡有点成效也成,这一点效果没有,还乐此不疲,当真让人费解。
陆嬷嬷总觉得,沈秋河阴晴不定的,越是温和的说话,好像就越是憋了什么坏招,“老夫人是因为得知良娣娘**事,心里不痛快的很,还望二爷担待些。”
何氏是因为怕跟何良娣有牵连,才被寻个理由送出来了。M.
关于何良娣的事,她自然也关心的很。
可奈何离着京城远,也就昨个才知道,何良娣已经去了的消息。
“何良娣如何,与母亲何干?”沈秋河微微抬头,“母亲,到底已经是沈家的人了,心里还是莫要记挂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了。”
因为沈崇远闹腾也就算了,若是因为何良娣,何氏再在这里发脾气,那可真是没趣了。
何氏这还一句话都没说呢,沈秋河就将难听的话放这了,何氏缓缓的闭上眼,“你赶紧出去,别在这装孝子!”
免得将自己给气死。
但凡沈秋河顾忌点自己,也不会对何家的事袖手旁观。
何氏的心,有些发凉。
缓和了半响,何氏摆了摆手让陆嬷嬷不必再帮自己顺气了,“我如今相想开了,崇远我都管不了,如何能管的了旁人?”
大约失望够了,也不至于再对沈秋河有什么指望。
现在,只能是自己好好活着,活到沈崇远长大,顺利接了国公位便就可以闭眼了。
今日,就是连乔故心都能亲自前来,可见他们也是顾着自己的。
乔故心这几天也不累,领着念珠念香出去转转。
外头都是大理寺的人,在这庄子自然安全,乔故心也就没领旁人跟着。
小河边,几个婆子正在洗衣裳,看着她们手脚利索的敲打着衣裳,倒是有几分质朴的感觉。
不远处,成排的麻雀停在那里,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这跟山里的驿馆那还不一样,这里里面是清雅,外面是烟火气。
是那种,让人看了就觉得宁静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