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祥扭头对高星桥道:“走,老高,请你看场戏!”
高星桥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笑脸,干巴巴地说道:“好。”
几人来到李金鳌关押那帮**的地方。
一个个长得人模狗样的,穿着打扮大都很体面,即使被临时抓来,也保持着镇定。
还互相安慰着。
“别着急,家里已经收到消息了,上头不会不管咱们的。”
“哎,这都一天了,今天没刮脸,难受。”
“是啊,我跟您说,每天刮刮脸,十几天理理发,精精神神的,就算制造局让收购了,咱们可还是体面人,回头还要去讨个说法呢,咱们兢兢业业几十年,可不能把咱们一脚踢开。”
“谁说不是呢,小年轻忒不懂事,把我们弄到这来,怎么,想给咱们下马威吗?咱们可不吃这套!”
见刘子祥过来,李金鳌上前汇报:“公子,一个不落,都在这了。”
刘子祥点点头,开门进去。
这些人可都认识高星桥,高星桥一跟着进去,纷纷跟他打招呼。
“高爷,您来了?这怎么话儿说的这是,怎么把我们弄这来了?”
“这位想必就是刘公子吧?您请了,这里头想必有什么误会,咱们说清了就成了。”
旁边李金鳌递过来一沓子资料,刘子祥不断翻看。
“丁立雪,倒卖工厂煤炭,用矸子石以次充好,弄了小几万大洋,养了两个外宅。”
被点到名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长得干瘦,两颊凹陷,可是透着精明,闻言大喊:“哎,这可不对!我冤枉啊!制造局都是有账的,不信咱们对对去!”
刘子祥根本不理会,继续念道:“张兴灿,负责修船厂,倒卖钢材,虚报损耗,现在在宝局还有六万多的欠账,怎么,你打算怎么还这笔赌债?还得卖多少啊?”
“杨知礼,负责采买,整天给工人弄烂菜叶,发霉的高粱米,在内城开了两家铺子,在杨柳青修了一处大宅子,好家伙,五路院,厉害,厉害。”
“陈以利,负责库房,勾结军头盗卖,流失的弹药不计其数,以此给自己俩儿子弄到名额,到本子学习,回来后到陆军府供职。”
冲小段笑道:“瞧瞧,还是你的人呢!”
把手里的资料一扔,纸张飞舞,慢慢落下,好似纸钱。
清清嗓子,“咳咳,那什么,我宣布,判你们死刑,立即执行!”
这帮人傻了,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