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方桌,桌上乱乱的堆着几份奏折,李世民一身圆领的龙袍,盘坐在方桌后面,手拿着奏折静静的看着。
李泰就站在方桌的前面,手举着灯台静静的看着李世民的头顶,偶尔目光会越过他的头顶,去看他身后的屏风,屏风上是他亲手画的自画像。
没错,就是自画像,这画像的身体是云夕穿着长孙皇后的衣服,脸是李泰化上妆、梳上头、戴上首饰。
“你在看什么?”李世民眼皮也没撩一下,他都看过好几份奏折了,烛影都不晃一下,李泰这静功练的真好,若不是出神了,手怎么会这么稳?
李泰站的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奏折的封皮,肯定是看不到内容的,他也没有看一下内容的想法,也不怕李世民怀疑他偷看。
明知道他会过来,有什么怕他看的早就收拾起来了。
李泰轻轻的叹了口气,弱弱的说了句:“阿爷的鬓边都有白发了。”
李世民一下把奏折摔到了桌子上,脸一沉,拉得老长,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向机灵的魏王殿下怎么这么不会说话?哪有人愿意被人说老?
“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李泰轻轻的把灯台放到桌子上,就势就坐在了李世民的对面:“不太知道。”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不太知道?
李世民冷笑道:“不太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陈公公说好像是我抓了百济使臣的事,我也不知道对不对。”李泰跟个**似的,都不等人家问,自己就直接招了,上来就把陈文给卖了。
李泰太知道陈文是谁的人了,跟他有秘密就是作死新花样。
“嗯,说说吧。”
“他骂我,我生气就把他抓起来了。”李泰抓乌鲁的确没有什么大义凛然的原因,实话实说就是因为他骂易阳了。
当时伊利哈桑问李泰名字,李泰报了个化名易阳,乌鲁上来喊着“易阳”两个字破口大骂,李泰当时就怒了。
李世民身子向前一探,满脸横肉的盯着李泰,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他骂你,你居然把他抓起来了?”
李泰有点尴尬的扯出一丝假笑,呆萌萌的一抓脑袋:“生气了嘛,一冲动就把他抓起来了。”
“呯!”李世民狠狠的一捶桌子,奏折都颤了两颤:“我说你怎么不直接剁了他?你是我儿子!只有我能骂你,别人谁都能骂你啊?”
李泰脸都有点微微泛红了,也不知道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