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拔灼在身边端汤端药。
唐直上前说了几句宽慰人心的话,不过就是些吉人自有天相,好生保养之类的。
拔灼放下药碗,推着唐直走出帐篷,对唐直说是夷男病重了,想见曳莽最后一面,怕他担忧没和他实说,没想到他居然没来。
商量任何事你都可以替曳莽做主,奔丧这事你替不了吧?这玩意儿高低得自己亲自奔。
李承乾就算是瞎,也能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到了弥留之际,夷男那病装的还不如李承乾装脚疼像呢。
李承乾就算是傻,也知道这种事不可能绕个弯说,更何况贴子是夷男亲笔写的,字迹也看得出来人很健康。
不瞎可以装瞎,不傻可以装傻,李承乾就极其配合地表现出五分的焦急:“这可如何是好?须派快马去请曳莽突利失前来才是,大度设,你说呢?”
“嗯。”拔灼大度设点了点头,急忙吩咐人快马去请曳莽突利失:“告诉他早来一日父子相见,晚来一时天人永隔。”
“是!”小校一抱拳,应声而退,翻身跨上骏马,朝着北方狂奔而去。
“病人不堪打扰,我就不进去了。”唐直轻轻地拍了拍拔灼的肩膀:“你好生照看着,有事随时叫我。”wap.bΙQμGètν.net
“唐兄,承你远道而来,我却分身乏术,不能相陪。”
“说哪里话来?”李承乾微微一笑:“你且去忙吧。”
“好,”拔灼大度设一指远处的大帐篷,略带歉意地说了句:“你请自便。”
李承乾笑着点了一下头,转身就朝大帐篷走了过去,拔灼原地没动,一直静静地看着他。
看他进了帐篷,对身边的两个卫兵说道:“悄悄地盯着他,他一出帐篷就报与我知道。”
“是。”两个卫兵应了一声,便各自守着夷男帐篷的门口,正好望着唐直的帐篷。
唐直进入帐篷之后就没再出来过,帐篷内外都是唐直的心腹,他就安安稳稳地在帐内睡了一小天。
天完全的黑下来之后,拔灼来到帐前,让帐前的兵士给他通报一声,那兵士说道:“大郎一直在等你,不用通报。”
拔灼掀门帘走进帐篷,唐直放下手中的书,一摆手让帐内的人都退出去,他笑吟吟地看着拔灼说道:“怎么来的这么晚?可汗好些了么?”
拔灼摇了摇头,坐在兽皮交椅上,轻叹一声,满面愁容地说道:“阿爷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唐直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