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的价值是很难估量的,一幅彩铅素描在大唐可以说随便画点什么也值个百八十两白银。wwω.ЪiqíΚù.ИěT
因为纸和笔都很贵,画素描的纸不是普通宣纸,是特制的纸,笔的彩色料都是用宝石研磨而成的。
这还没有算上技术成本,会画彩铅的人不超过二十个,能画得好的不超过五个,画得出彩的就只有李泰一个,其余那些会画的人都是李泰教出来的。
在封建社会,画的价值还不能单单去看笔墨成本以及艺术价值,还要看画是什么人画的也要看画的是什么人。
皇子亲手画的画,哪怕是涂鸦之作也不容轻慢;皇太子妃的画像,哪怕是未完之作也不得损毁。
该说不说的,这次真的是萧瑀太托大了,完全把李泰当成了一个小学生来训斥。
李泰的确是态度好,也听得进去谏言,他知道李世民的成功有一大半的因素就是擅于纳谏,所以自己也虚心纳谏,甚至是求谏。
无论别人说的对不对,都不会打击,对的就吸收,错的就当是提了个醒。
李泰知道谏言逆耳,也知道无论臣子说的对还是不对,都必须鼓励他们说。
不管是好听的声音还是不好听的声音都比没有声音要好,一个朝堂最可怕的不是骂声一片,而是沉寂一片。
但是这都不能成为被人欺负还默不吭声的理由,今天保不住一幅画,将来就保不住万里江山。
当别人欺负你成了习惯,你的感受就会越来越多的被忽略。人的本性都是一样的,你让他得寸,他就会想着进尺。
或许就是一直以来李泰的态度太温和了,才有了今天这样的事情。李泰的确是很擅长忍耐,但李泰的底线也是不容触碰的。
李泰闻说让他把画作毁掉,便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着萧瑀,声调清冷地说道:“萧相,你好好看看这是何人的画像。”
萧瑀也是说着说着就说激动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话说得大了,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能轻易的改口?
“此乃东宫书房,是太子议政之所,无论是何人画像都不该在此处摆放。”
萧瑀悄悄地换了个词,先说让李泰把这幅画当面毁掉,现在又说不该在此处摆放。
这就是在示弱,意思是不用损毁画作了,你只需要把它摆到别的房间就行了。
你看,我这太子太保都退一步了,你也赶紧见好就收吧,何苦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