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在荒凉的草原上相遇,彼此都是一样的狼狈,满面的风尘、一身的疲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完美地结合了精神的抖擞和身体的劳累。
李泰知道李道宗一定会赶来的,只是有点意外他会来的这样快。
这一次真的是李泰太任性了,他把薛延陀周边所有的小部落都收编了,把他们的酋长都送往长安了,至于薛延陀,他一狠心决定不打了,就留给李承乾祸害着玩吧。
他一声令下就班师回朝了,他觉得国事处理干净了,他可以处理一下私事了,于是乎他以跟大军在一起太拖累为由,脱离了李道宗的大部队,要单独一份仪仗赶路了。
李道宗也管不了这个小祖宗,只好把大军分成前后两个部分,把李泰的仪仗队给夹在中间保护着行进。
他哪里想得到李泰竟然会玩一手金蝉脱壳,全副的太子仪仗只少一个太子,就那么上路了。
苏烈和薛礼都不同意,他们并不觉得李泰自己去寻找唐直和宇文法是私事,这就是公事或者说是国事,因为不管你和他们谈多私的私事,你的身份都是大唐皇太子,你出了问题就是大唐皇太子出了问题。
李泰满不在乎地说道:“太子该做的事不是已经做完了吗?我就不能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吗?”
“不能,”薛礼直接就否定了他,并说道:“你是万金之躯,大唐损失不起。”
“没事儿,不就是太子吗?还有雉奴呢。”李泰轻松自若地笑着,对他们俩说道:“是我自己走,还是跟我一起走,你们随便。”
李泰是说走就走,他俩能怎么办?所谓舍命陪君子,不过如此。
李泰知道李道宗早晚会发现他临阵私逃了,只不过没想到他发现的这么快,他倒也不在意李道宗来得早还是晚,他就笑吟吟地说道:“免礼。”
李道宗直起身左右扫了一眼,他知道李泰是带着苏烈和薛礼走的,这怎么带着薛烈和陆清回来了?在草原上荡一圈,玩了个大变活人?
“哈哈”看李道宗的眼里满是疑惑,李泰笑着一指陆清,说道:“这位就是我们大唐的校尉郎宇文法,我就是来找他的,离京之时阿爷特意嘱咐过一定要找到他。”
李道宗也不说话,脸上的面皮直抽,心里暗道“我呸!你当时就啰哩啰嗦地让我留意陆清的消息,你还说什么来找宇文法的,宇文法不就是陆清吗?”。
李泰故意笑着问道:“江夏王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李道宗抬手一指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