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天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每一天好像都差不多,有时阴、有时晴、有时高远、有时低沉,就在这极其相似的一天又一中悄悄地轮换了四季。
皇宫里的人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同,每一天好像都在重复着昨天的事情,有时喜、有时悲、有时欢欣、有时暴怒,就在这貌似雷同的一天又一天中无声地送走了四季。
“天真是要变暖了。”陈文坐在青石阶前、燕尾檐下,昏黄的双眼带着几分迷离的笑意,象牙梳子轻轻地撸顺白猫的脊背,喃喃地说着:“你这老猫又开始掉毛了。”
鸳鸯瞳的尺玉霄飞练特别招人喜欢,毛色雪白还软软的,它慵懒地向前伸出爪子,扭头看着陈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把陈文逗得笑出了一脸的菊花褶子。
远远地站在墙角的小黄门子,暗自羡慕着这只带毛的小畜生,要说抻懒腰、打哈欠咱也会,咱怎么就招不来陈公爷一个笑脸呢?
小黄门子羡慕得要死的笑脸,白猫并不稀罕,挺身向前一蹿,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陈文吓了一跳却还是满脸笑容地骂道:“这熊孩子,不拿老子当爹。”
他慢腾腾地站起来,拿拂尘掸掸身上沾染的猫毛,忽然一阵急促而又有力的脚步声传来。
他慢慢地向前走了几步,侧身望向殿门,却原来是晋王殿下朝这边跑了过来。
陈文走出殿门,刚好李治也跑到了近前,陈文抱着拂尘微微低头,笑呵呵地说道:“见过九殿下。”
“免礼。”李治摆了一下手,使劲喘了口气:“我阿爷在吗?我有急事。”
“唉哟,那快进去吧。”陈文向旁边一闪,赶紧给李治让道儿,李治也没搭话,抬腿就跑了进去。
李世民坐在书案后面静静地出神,想要扶李治上台,必须得使出雷霆手段,不好好打击一下**,不震慑住朝臣,怎么能行呢?
长孙无忌已经冲李治摊明牌了,开弓没有回头的箭,他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李世民正在琢磨日子怎么这么消停,门突然一下就被推开了,吓他一激灵,原来却是李治。
“阿爷,阿爷”李治边快速地走着边大喘着粗气,很显然他是小跑过来的。
李治左右张望两眼,见屋子里就只有父皇一个人,他走到桌子边上,从袖子里掏出个纸条来,双手向前一递。
李世民接过纸条,李治抬袖口压了压额头上的汗珠,眼睛盯着纸条连眨都不眨一下。
展开纸条,李世民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