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知道这原也是躲不过的,只能乖乖地让苏玉锦看诊,一边如实回答,“今日倒是比昨天咳嗽轻了许多,胸口也不不闷的那般厉害,只是犯困的厉害,浑身无力,时而有些恶心。”
苏玉锦一边默默记录症状,一边点头,“昨日用的药,药性比较霸道,大约是您老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我今日换了新的药方,再试试这个。”
“我看红疹到是消了一些,可还觉得发痒?”
“不痒了。”刘大夫回答,“也没有再长新的出来。”
“那大约是对症了。”
苏玉锦接着去查看了其他几个病人的状况。
差不多也都如刘大夫一般,咳嗽减轻,红疹减轻,浑身无力,有恶心呕吐的症状。
苏玉锦一一记录了下来,想了想之后,又将那用来熏的药材增减了几样。
这一次的汤药喝了一日,苏玉锦晚上时,又来查看状况,根据脉象,病人喝药之后病情恢复的状况,以及身体的表现,再次调整药方。
眼看苏玉锦就着烛火在那修改药方,一张纸上的字写了后勾画掉几个,又在一旁添上几个,再勾画掉几个……
苦思冥想许久都不确定时,伸手翻了一旁的医药书本来瞧,更是将那些备用的药材都搬到自己身边,按着分量来称,拢到一起后看着那堆药材出神,再将那些药材逐一挑选出来,重新称量。
夜已是极深,连月亮都落了下去,天上唯有点点星光,而院中也只有夏虫低低矮矮地鸣叫。
苏玉锦有些疲惫,伸手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歇息一会儿吧。”贺严修走了过来,手中拎着食盒,“知道你还在研制药方,若是劝你去睡的话,你大约也是不肯的,既是不睡的话,便吃碗夜宵吧。”
“厨房里做的红豆汤圆,吃着不甜腻,我还让他们做了些咸味的酥饼来,一并就着吃。”
“谢二爷。”苏玉锦笑了起来,“还真是有些饿了。”
从晚饭后忙到现在,几乎没有停歇,腹中早已空空。
“既是饿了,便多吃一些,厨房里还有。”贺严修打开食盒,将各种碗和碟子,一一放在了苏玉锦的跟前。
汤圆和酥饼都是双份,贺严修陪着苏玉锦一起吃。
二人在圆桌前,面对面坐着,默默无声地吃汤圆,吃酥饼。
苏玉锦此时着实也是饿坏了,有些狼吞虎咽的意思,直到两个酥饼下了肚,汤圆吃了一半时,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