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素日里皆是端着一副读书人的架子,满嘴的之乎者也,礼义廉耻,更是自诩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结果现实中不过是区区春闱放榜,便各个都成了这副模样。
这书大约皆是读到了狗肚子里头去。
尤其是那几个在那争执不休的,满都是小肚鸡肠的做派,这样的人,倘若当真能够榜上有名,往后出仕为官的话,才当真是江山社稷之大不幸!
任建柏对这种情况嗤之以鼻,更是站的远远的,以免被那些人影响到。
笨和庸俗,是会传染的!
只是,任建柏此时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否能够顺利考中。
但若是此时也去跟那些人挤的话,实在是有些跌份儿!
思来想去,任建柏强忍着满心的冲动,决定要等上一会儿再去看榜。
等的时候,任建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于永业。
他与于永业虽不在一个书院读书,但因为同年考中的举人,又同是青河人,彼此见过几面,还算聊得来。
但任建柏却是有些不喜于永业的,原因是为色所迷,且为人过于急功近利。
虽然那苏记的霜叶模样生的十分不错,也十分能干,手中更是有些积蓄,是婚配的人选,可那霜叶到底是个奴婢,又没有爹娘,到底做不得秀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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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于永业却一副非霜叶不娶,甚至成婚之时,还摆出来了那样的架势,让人觉得他情深义重。
可仔细想一想的话,那于永业哪里就是那般的好,不过就是因为看到霜叶手中积蓄颇多,背后又有苏玉锦这样出手大方的主子,往后必定不少往家中拿钱,可以供他读书吧。
更何况,霜叶并无爹娘,即便有苏玉锦做主,可到底也是个姑娘家,许多事情霜叶自然不好给苏玉锦多说,所以十分容易被人拿捏。
这个于永业,当真也是打尽了算盘……
任建柏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永业的厌恶,甚至别过脸去,希望自己不要被他看到。
但很显然,他的动作慢了一些。
于永业在人群中看到了任建柏,快步走了过来,“任举人。”
“于举人客气。”任建柏自觉磨不开面子,只好拱手回应,“于举人可去瞧了榜单?”
“看了。”于永业有些不好意思,“虽名字在榜,但名次着实不高,排在了一百九十八名。”
“哦?”任建柏扬起了眉梢。
于永业这厮竟然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