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你当回事,用后即弃。”
“你平生最是恨我将你比下,看了你的笑话,可你将我扳倒,自认为心中痛快,实际却又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笑话,那你是不是要将其他人变成你的下一个目标?”
“周而复始,你终日忙忙碌碌,又获得了什么?不过是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里,徒增自己的烦恼罢了。”
“你以为我会听得进去你说的那些话?”贺严德对贺严修的言论嗤之以鼻,“这些长篇大论,不过只是想让我当一只乖乖听话的狗罢了!”
“你说让我考虑贺家的责任,可贺家又如何善待过我,又将我置于何处?我本是长房长孙,为何又时常排在你的后面?”
“若说我现如今是如何对贺家的,不过就是将贺家如何对我的,尽数还了回去罢了!怎么?就许贺家区别对待,我将此事还了回去,贺家便受不住了?那贺家,还当真是心量狭窄的很!”
贺严修看贺严德气的如同炸毛的野兽,知晓他现如今无论如何劝说,贺严德也是听不进去的,便只住了口。
见贺严修低头沉思,贺严德不免得意,“是觉得被我说中,所以并不言语?”
“说中不说中的,原都不打紧。”
贺严修仍旧不多说话,只将桌子上自己跟前那满是酒水的酒杯推到了贺严德的跟前,“成王败寇,现如今这里我做主。”
这是准备要了他的性命?
贺严德冷笑,“一年多不见,你倒是越发狠心了,可你别忘了,我若是一死,贺家发丧,你心心念念赐下的赐婚,便要因为我的死推迟一年,世事难料,这一年之中意外吴叔,你就不怕这其中有什么变故?”
“看起来大哥并不明白我求皇上赐婚的缘由。”贺严修看着他,目光炯炯。
寻常赐婚,便主依圣旨,不顾六礼,而且因为圣旨已下的缘故,会将婚姻尽可能的往前赶。
可贺严修并不打算如此。
明媒正娶,六礼是规矩,更是对女子的尊重,他不想委屈苏玉锦,故而不想省去其中的任何一环。
至于赐婚,他也并非急着要完婚,而是只想让他和苏玉锦的婚事昭告天下,让这场婚事更加体面尊贵,让任何人不得议论苏玉锦的出身。
所以,他并不畏惧贺严德的威胁。
而贺严德看贺严修此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顿时一怔。
在想了许久之后,才明白了贺严修的无所畏惧。
“原来如此。”贺严德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