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缺饷而哗变的士兵敢处死,却对因为不满新政而无端詈骂君父的臣,就不敢将其处死。
难道就因为士大夫的命比士兵金贵?
但按理,两者都触犯了犯上的罪,后者更严重,是欺君大罪!
在这个时代已经是起步枭首的十恶不赦之罪。
毕竟是无端詈骂,而不是为民而骂。
而前者好歹情有可原,是真的被逼没法,朝廷自己首先有错。
于是,接下来不久,张居正便在回内阁后票拟将傅以祯下锦衣卫狱,要锦衣卫问其阴构党羽、欲以威胁朝廷、扰乱国是之罪。
而朱翊钧则在讲读结束后就去了京卫武学。
朱翊钧根据在自己对历史的了解,笃定傅以祯不是最后一个因对新政不满而上疏的人。
毕竟上次余懋学的事就已经说明,只要有一个言官上疏,那说明其背后已经有很多人在持与其上疏内容一样的意见。
所以,朱翊钧还是已经做好了杀人流血的准备。
只是,朱翊钧要在杀人流血前,他得先给自己找好新的椅腿,以避免真的把自己这边变成少数。
“见过陛下!”
俞大猷、卢镗、戚昌国、李如松、麻贵、陈璘、刘綎等京卫武学的将官在朱翊钧来后,皆拱手列于坐于堂内案后的朱翊钧面前,躬身行起礼来。
这些人要么已在抗倭中大放光彩,要么将来要在万历三大征中大放光彩,也算是战将云集。
也皆是朱翊钧这个皇帝手里的好牌。
朱翊钧此时单手撑在膝盖上,颔首道:“今日朕来检阅你们,顺便也向你们练练骑射与操练操练火器!为国之君,岂能只知文而不通武,否则如何统帅三军?”
自张居正奏请重视武将培养后,朱翊钧也就趁势在整顿京卫武学的圣旨中,写了自己会不定期检阅京卫武学的内容,而因此可以随时以检阅为名来京卫武学,与这些人一起骑马射箭乃至操练火器。
“陛下,您来的是时候,文明(戚昌国)将陛下之前来时提到的鹰嘴铳改进了一下,长八尺,连柄一丈,威力大了不少,跟炮一样。”
麻贵这时则在朱翊钧这么说后,笑着禀报了一句。
“是吗?!”
朱翊钧看向了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