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阿耶这一次主动犯错,其实就是想检验一下被我们扶持起来的这批人的战斗力?”
云瑾拿起炉子上的铜壶,给父亲的茶杯续满水之后,轻声道。
云初没有回答儿子的问题,而是继续道:“老旧勋贵,门阀,大地主们依旧拥有长安城最多的财富,最多的土地。
数百年下来,他们的触角无处不在,已经牢牢地跟长安这座城绑定在一起。
原本啊,既然跟长安这座城绑定了,就该有同呼吸共命运的觉悟,可惜了了,他们的触手松软无力,除过吸长安的血之外,并无与城池共存亡的魄力。
这就是家天下的弊端,想要破除非常的艰难。”
云瑾跟温欢齐齐的看着云初,最终,还是云瑾轻声道:“阿耶想要在长安发起一场革命吗?”
云初笑道:“看皇帝!”
温欢道:“皇帝若是不剥除师父便宜行事的权力,您就继续护佑一下这些新生的资产阶级,让他们再多一点成长的时间。
如果皇帝剥除师父手中的权柄,革命必将爆发是吗?”
云初道:“利益从来都是通过血淋淋的斗争夺回来的,从未听说过利益是主动禅让出来的,我从来就不相信古圣王会因为看重对方的人品,功绩,就把手中的权力禅让出去。
相反,大禹王将手中的权力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启,才是符合道理的。”
云瑾皱眉道:“新生的资产阶级如果失败了呢?”
云初笑道:“那就活该。”
温欢叹息一声道:“他们没有跟老旧勋贵,大地主们决战的胆量,更没有自己取而代之的决心,相反,他们很可能会通过贿赂老旧勋贵们,吃一口窝囊饭。
六国贿赂秦国是个什么下场,历史上已经写的很清楚了。”
云初笑道:“也就是说,在我倒霉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主动向老旧勋贵们靠拢了吗?”
云瑾点点头道:“投降最快的一批人,便是当年随着阿耶改造长安住房拿到第一笔财富的人,孩儿已经决定,将这些人彻底的抛弃,用他们血淋淋的下场告诉别的新生的资产阶级们,投降,将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一无所有的下场,只有战斗,才是唯一的一条生路。”
云初道:“不着急,你们既然冷眼旁观了一段时间,那就继续冷眼旁观,先把事情发展的苗头看清楚,再把实物发展的规律看明白,再下手不迟。”
云瑾道:“阿耶失势,对皇帝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