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为了获得士人名头而不顾生死的大有人在。
比如这个叫作梁侯的人。
这个家伙的名字听起来就官里官气的,乍一听还以为他是大唐一位受人尊敬的侯爷,实则,这家伙啥都不是,就是一个在国子监读书多年,依旧未能科举中第的落榜生。
他不知道从哪里搜罗到了云初的各种不法事,还罗列出来了云初的十大罪。
他不是把这张写满云初十大罪的文书送到大理寺或者御史台,而是直接贴在云氏大门前,并大声的向围观者,诵念内容,义气慷慨至极,让人一听,就觉得云初要是不犯下这些罪责,都对不起人家耗费的那么些口水。
就在人人都以为这个狂生,将会尸骨无存的时候,云氏却大门紧闭,任由梁侯在外边喝骂,家里鸦雀无声。
不仅仅如此,每逢艳阳高照,或者阴雨连绵的时候,云氏就会搭上凉棚,送上茶水,免得这位梁侯被太阳晒到,或者被雨水浇了,害病。
等到这位梁侯骂累了,云氏还会派人将梁侯送回家,交给他的家人,确保他是活着回家的。
这等退避三舍的做法,并不能让梁侯消停下来,相反,参加到梁侯行列里的读书人越发的多了,而云初的十宗罪,最终演变成了三十宗大罪。
外边骂的热火朝天,云家宅子里却风平浪静的厉害。
虞修容看一眼丈夫刚刚拟好的云氏五十条大罪的条陈,忍不住道:“妾身好妒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一条大罪?”
云初正色道:“怎么不算,就因为夫人好妒,这才导致云氏后宅空虚,子嗣不丰。”
虞修容撇撇嘴道:“这一条妾身认了,说到天上去,云氏后宅妇人只能有妾身一人,至于子嗣不丰,是因为夫君在妾身最能生的时候成年累月的不在家,这可怨不得我。”
云初笑呵呵的将条陈上的墨迹吹干,喊过管家老刘,让他把新的罪名给梁侯送去,免得他们批判云氏的时候没有了新意。
“夫君这样做,就能把对云氏不满的人都勾引出来?”
云初点点头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这是自古以来颠扑不破的道理,要他们领头来跟云氏作对他们不敢,不过,我想啊,从众的胆量他们还是有的。”
虞修容道:“等从众的都来了,夫君又该怎么办呢?”
云初冷笑一声道:“自然是将这些喜欢从众的人打到不敢从众为止。”
虞修容连连点头道:“多来几次之后,不管是谁弹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