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分憔悴,神色苍白,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多岁一般。
看着眼前身子颤巍巍的季札,庆忌不禁喟然长叹道:“叔祖,人死不能复生,请勿过度哀伤,寡人还需要你,吴国还需要你。”
“寡人想,即便礼叔他们在阴间,都不愿看见叔祖你这般颓废下去。所以,还请叔祖振作起来……”
“大王此来,是想让老朽入仕朝堂的吧?”
“……”
庆忌沉默。
“大王何苦来哉?老朽早已无心于朝堂之事,早在先王诸樊时,老朽就有归隐之心,做一闲云野鹤足矣。”
季札苦笑道:“奈何历代先王,包括姬光和大王你,都看重老朽的才干,不予退隐。老朽何辜?”
“一辈子为大吴呕心沥血,临了,却是落得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季札向庆忌诉说着自己内心的酸楚。
大吐苦水!
季札的确是一个淡泊名利,不重权位的人,世所罕见的奇人!
这一点,从季札能三次让国,就可见一斑。
但吴国的人才本就不多,好不容易出了一个大贤季札,历代吴王又怎能让季札就此归隐,不为国效力?
今天,庆忌到此,的确是想安慰季札,吊唁一下季札的二子一孙的。
这时候再强迫季札出山,似乎不大地道!
“叔祖,寡人知道你心中悲苦。然,生于君王之家,何人可以置身事外?”
庆忌摇摇头道:“你不能,寡人不能,姬光不能。眼下,纵观我吴国朝野上下,何人可以真正替寡人排忧解难?”
“唯独你季子!你是吴国的公子,寡人的叔祖,你是吴国擎天巨柱,定海神针。”
“若无你的辅佐,寡人何以维系吴国的朝政?寡人又能用何人?”
这正是庆忌目前所担心的一大问题。
现在吴国的朝堂上,的确有些人才,但都不是经世济用的大才!
孟贲、黑夫等人只是将才,难堪大任。
被离、伯噽等公卿大夫不过是中上之才,无法执一国之牛耳。
在这种情况下,庆忌如何精兵简政,励精图治?
季札沉默了。
他知道庆忌眼下的难处!
但,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实在很难替庆忌分忧。
庆忌见到季札这种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很是无奈,只能叹气道:“叔祖,请你再三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