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执锐,头上戴着斗笠式的战盔,穿着藏青色的征袍,手中拿着长矛或青铜长戈,昂首挺胸。
更多的越军士卒,则是穿着简单的战袍,或穿皮甲,或穿布甲,有的人甚至是一套盔甲都没有,只穿着同一颜色的战袍,手中的武器都是五花八门的。
论富庶,越国实在远不及吴国,即便越国十分重视军事。
更何况在这上万人的将士中,还有不少是刚刚应征入伍的士卒?
“刺!”
“杀!”
不一会儿,演练便正式开始。
看着将士们操练的模样,允常的心中很是担心。
吴越两国交战数十年,越国一直落于下风,吴军即便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越军都占不到多少的便宜。
而自从庆忌登上王位后,吴国进行变法,成效显著,早已经兵强马壮,军事力量更胜以往!
所以,允常实在非常担忧,越国究竟能否抵挡住吴国这一次的大举进攻?
“大王,大司寇求见。”
“走。”
听说鹿鸣已经回到会稽,允常不敢怠慢,随即就到营门口迎接。
“大司寇……”
“大王,臣有负重托,还请大王降罪!”
看着允常那一脸期盼的神色,鹿鸣十分惭愧的低下了头。
这样的结果,其实是不出意料的,只是允常之前还心存侥幸。
“庆忌是怎么说的?”
“庆忌欺人太甚。他说,除非我越国割让包括会稽在内的一半北部疆土,称臣纳贡,否则一切免谈!”
“这个竖子!”
允常恨得牙痒痒。
随后,允常便与鹿鸣进入中军大帐,屏退左右,只留下他们两个人对席而坐。
允常一脸惆怅的神色,叹气道:“大司寇,看来此战是不可避免的。寡人唯恐庆忌执意灭越,我越国难逃一劫矣!”
“大王,为今之计,需以战而败吴师。”
“如何败吴?”
允常摇摇头道:“寡人早已遣使郢都,请楚国发兵襄助,或攻吴地,以让吴国有两线作战之危难。”
“我越国若能固守营垒城邑,或游而击之,未尝不可迫使吴国就范!”
“大王,不妥!”
鹿鸣郑重其事的道:“一国之国运,岂能寄托于他国身上?且不说楚国是否敢于背刺吴国,若庆忌孤注一掷,非要灭越不可,大王又将何以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