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臼得了霸主之名,庆忌得了霸主之实,本身就是双赢的事情。
只不过,接下来齐国难免就会遭到晋国的嫉恨……
因为齐国的那些小弟,原来可都是晋国的小弟!
挖墙脚也没有齐国这样挖的!
随后,庆忌又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田乞的身上,道:“齐侯,寡人甚是爱田子之才,不知齐侯能否忍痛割爱,将田子让予寡人?”….一听这话,杵臼只是澹澹的笑道:“吴君又何必强人所难?”
“田乞若是愿意弃齐投吴,寡人也无话可说。”
“也罢!”
庆忌笑道:“君子不强人所难,不夺人所好也。不过,寡人还是以为,以田子的本事,若不为相国,执一国之牛耳,实在可惜。”
“若田子愿仕吴,寡人定拜其为太宰,执政吴国!”
庆忌这样撒谎,亦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老实说,倘若田乞真的仕吴,庆忌是不可能重用的。
因为田乞这样的二五仔,谁都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背叛自己,给自己背后插上一刀!
随后,杵臼就与齐国的一众公卿大夫,在吴军甲士的护送下,踏上了返回临淄的路途。
对于庆忌让自己成为诸侯霸主的用意,杵臼亦是一头雾水,一时间想不通。
所以,杵臼随即就让田乞跟自己同乘一车,共议大事。
驾车的是齐人,所以杵臼不必担心自己跟田乞的对话,会被吴国的将士窃听。M.
知道杵臼内心的疑惑后,田乞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国君不必顾虑。庆忌不敢为方伯,而尊国君为方伯,不难理解!”
“其一,吴国虽国势日盛,但底蕴终究不及晋国,甚至是齐国、楚国,当不得方伯之名!”
“其二,方伯对于庆忌只是一个虚名,不值一提。吴国真正的大敌是楚国,而非齐国或晋国。”
“是故,臣料定庆忌之意,定是以弱楚而称霸江南为目的。”
“若中原以齐国为方伯,南方以吴国为方伯,届时一南一北,对晋国形成包抄之势,岂不美哉?”
闻言,杵臼就好似醍醐灌顶一般,不禁点了点头。
“庆忌当真是了不得的人物。田卿,依你看,寡人是否应接受庆忌的好意,为中原诸侯之方伯?”
杵臼也不是蠢材。
他可以想象得到,老牌的霸主晋国,是绝不能容忍自己跌落神坛,方伯之名被齐国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