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孙肥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很是无奈。
他适才继承宗主之位,执政鲁国不足一年,便有这种丑事,万一惹得吕阳生暴怒,再次兴兵来犯,到时候季孙肥岂不是鲁国的罪人?
季孙肥现在根本不敢赌一把!
“吴王,若你愿助我季孙氏渡过此次难关。从今往后,吴王你但有吩咐,肥……当无不遵从!”
对于季孙肥这样的许诺,庆忌并不感兴趣。
庆忌暗暗沉思片刻,忽然道:“季孙子,寡人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汝可敢为之?”流
“请吴王赐教。”
“若齐侯死在巨野泽,鲁国也好,季孙氏也罢,岂有祸乱?”
“这……”
季孙肥听到这话,不禁暗暗咂舌。wwω.ЪiqíΚù.ИěT
庆忌这分明是馊主意,让季孙肥饮鸩止渴的做法。实际上,季孙肥的确有过这种打算。
毕竟吕阳生只是田乞拥立的一个傀儡国君,权柄不大。流
而且这一次参加会盟,吕阳生身边带着的宿卫不多。
季孙肥要是敢派出刺客,暗杀阳生,说不定真的能成功。
“吴王,兹事体大,这只能缓一时之急,且遗患无穷。”
季孙肥苦涩的笑着道:“齐,大国也。适逢国君新丧,又有巨野泽之盟在,齐人可能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在这之后,齐人念及这般仇恨,焉能不报?”
显然,季孙肥有自知之明。
倘若齐侯吕阳生死在鲁国,季孙氏兜不住,鲁国也兜不住!流
可能碍于巨野泽之盟,齐国一时间不敢伐鲁报仇,但是之后,难保齐人不会来犯,新仇旧恨一起算。
听到这话的庆忌,只是淡淡的说道:“季孙子,殊不知田乞心中,可能更想让齐侯暴病而亡。”
“鲁公护不住你季孙氏,寡人护得住。”
“寡人言尽于此,季孙子你如何决断,寡人一概不管。”
庆忌的这一番话,信息量不可谓不大。
相对来说,年长的吕阳生,的确不便于被田乞控制。
再者,季孙肥刚刚登堂入室,成为季孙氏的宗主,鲁国的正卿,威望不足,现在出了这档子事,难免鲁公季将不会以此为借口,联合诸大夫对季孙氏发难……流
而有庆忌的庇护,有强大的霸主吴国做靠山,季孙肥何惧之有?
……
离开庆忌的行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