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事体大,末将认为,还是应派人会咸阳,禀告大王之后,再做决断。”
“胥门巢!”
公子章瞪着眼睛,斥责道:“你怕不是在消遣我!”
“咸阳距离晋阳迢迢千里,便是飞骑回报,也要数日之功。等我父王的命令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
胥门巢沉默了。
他这样的说法,只是想变着法的规劝公子章,切勿冒险。
此时,公子章沉声道:“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父王将二万铁骑交给我,让我领一路精锐之师伐赵,我绝不能无功而返。”
“公子……”
胥门巢张了张嘴,还想要劝说。
公子章却是摆了摆手道:“胥门巢,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
“出了事,我一人担当。即便父王要覆军杀将,我也无怨无悔!”
“唉!”
见到公子章这般执着,胥门巢忍不住喟然长叹一声,无可奈何。
公子章虽是这支军队的主将,但,他是庆忌与王后季蔲所生的嫡次子。
一旦因为公子章的决策失误,致使吴军二万铁骑,在赵地全军覆没的话,庆忌怪罪下来,公子章不一定会死。
但是,作为副将的胥门巢,难说!
纵然庆忌能网开一面,饶了胥门巢一命,愧对王恩,愧对吴国父老的胥门巢也再无颜面活在世上。
“公子,你要怎么做,末将……誓死追随!”
胥门巢咬了咬牙,终于是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