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定了?那小女子提前恭喜大人了。”
“别别别,千万使不得。”
白芨看到老孙的冷汗都下来了,顿时觉得有些奇怪,问道:“您有事瞒着我?”
孙县令权衡再三,咬牙说道:“不是下官想瞒着您,而是京里来的那位不让说。”
获悉这个缘由,白芨也没为难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应该是宋大爷说的那个封赏到了。
但这就奇怪了,除非是他老人家亲自过来,否则哪有钦差不立刻宣旨的?
“大人稍坐,我去叫几个孩子过来,正好一起见见。”
“诶,好好,大小姐您去。”
发现这大冷的天,老孙都流汗不止,白芨都担心这人得风寒。
要一直这样可不行,宁水还是他在才能让人安心。
唉,不是科举出身,哪怕到了一定的位置,还是会自觉低人一等,看人家老汪多么从容。
此时,被白芨念叨的汪知州,正陪同一名年轻公子上山,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汪大人,孤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可以在下面等着。”
老汪被这话吓一跳,哪里敢让太子殿下独自上山,这要出点事还不活不活了?ωωw.
“下官就是在衙内坐得久了,甚少走动,有些不习惯。殿下,不碍事,咱们赶紧上去吧。”
宋承业笑了笑,转身继续往上,觉得这宁水出来的人都很有意思。
前有待罪办公,以退为进,把吏部、户部、礼部、都察院四个司属架在火上烤的孙县令,后有给自己送大礼,为人做事一根筋的汪知州,还有那个大小姐……
他怎么都没想过,自己会栽在一个文弱女子手里,事后人家潇洒离京,几年后名传天下。
宋承业一直都在努力说服自己,不必纠结于往事,应该担负起宋家的责任。
然而,一生骄傲如他,两次的极致狼狈都是拜女子所赐,而且都和宁水这个地方有关。
至今为止,我们的太子殿下,依旧没有把那个恐怖的女子和调查中的兴平侯府小姐联系在一起。
这一回,他上山来就是为了克服自己内心的恐惧,将那一铲子从脑海里抹去。
‘只有把伤口的腐肉剜掉,新肉才能长起来,身体才能痊愈’,话是一个老和尚说的,宋承业觉得很有道理。
他是储君,未来的天子,不必拘泥于武力,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好。
“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