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超品的亲王住在一个地方,居然会对那些小吏和地主如此感兴趣。
女孩们受到的待遇也差不多,往常那些带有陈旧观念的人,看到一张张蒙着面纱的脸孔,以及完全不一样的神态气质,再也说不出女娃读书无用只要嫁人的话来了。M.
涉及到切身利益,谁都会往深处了想。这般法子养出来的闺女,哪怕是嫁人也比什么都不懂的强很多。
这场热闹一开始就注定会持续很长时间,因为炫耀和羡慕是人的天性。
一方渴望自己能成为羡慕对象,从而不得不忍着心中的酸水听对方滔滔不绝,以此打听其中的奥妙;另一方由于有了听众,心中难以抒发的情绪找到了宣泄的渠道,自然会谈性渐浓。
那些修路的工人们听到欢呼声,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站在原地,朝这边投来了浓浓的艳羡之情。
如果自己的孩子也在其中,那该有多好?
原本急着回家的孙县令,看着看着突然又不急了。他来回注视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忍不住将目光朝旁边的身影看去。
“大小姐,您专程派这些孩子出去,仅仅是为了这个?”
“孙大人不怕走夜路的话,可以留下来喝杯茶,或者干脆到明理家住上一晚也成。”白芨说完,转身上山。
孙县令急忙跟上,回头的时候看见张茂穿梭在孩子中间,收上来一张张白纸,而那些送人回家的差役神色如常,像是早就知道这事。
重新坐在山庄的客厅,白芨放下手中的茶碗,接过张茂拿来的东西,一张张翻看起来。
“大小姐,这是有什么问题吗?”孙县令发现对方几乎不用怎么辨别,就将厚厚一堆纸张分成了两类。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没让你去丈量土地吗?”白芨指了指被单独分出来的那一堆,让他自己去看。
孙县令带着疑惑,随手拿起一张,认真核对,
【张大水,男,五十五岁,家中七口人,妻赵氏,年五十二,子……家有旱田三亩,水田一亩,租种黄福海家水田八亩,地租五成,税赋自理。】
“这,这?”
孙县令冷汗直流,顿时觉得手上这张纸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大小姐真正的意图在这里,一旦人口清查的事情落实,那么宁水县中谁家有多少地一清二楚,可能比他们家族统计的还要详细。
白芨没有说话,从那小堆里面再抽出了一张。
孙县令愣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