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威风的,你只需把事情讲清楚就可以,再不经提问擅自动作,别怪本官不客气。”
“知道了,大人。”
被斥责的人大概三十大几,看样子仍在盛怒之中,面上对县丞大人并没有多少恭敬。
在他旁边还站了一个年纪略小几岁,穿着毛皮大氅的男子,与这身打扮极其相悖的是,此人手里拿了把纸扇把玩。
“顾大人,李兄也是一时情急,按我大兴律法,子女反驳生父有违孝道,您可不能徇私。”
“赵大人,你是以礼部司主事的身份说话,还是本案的旁听者?”
“自然是旁听者。”
“那就给本官闭嘴。”
顾县丞这一声厉喝,把这位来自京城的六品主事给惊傻了,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点。
大概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堂堂的六品京官,会被一个代理知县位置的县丞当头怒骂。
而这一道极为提气的骂声,直接打散了对方的耀武扬威之态,让吃瓜的诚王都不禁刮目相看。
真乃勇士也,大小姐挑人的眼光果然独特,顾大人很可以。
此时白芨也已到偏室,在听到了老顾刚硬言辞后,决定暂时不露面。
“李家姑娘,本官且问你,你当真与堂下之人不识?”
挨了父亲一巴掌,左脸肿胀的小姑娘泛起泪花,拼命摇头。
见此,顾县丞又问向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绑的黑衣人,“陈三,你老实回答,认识李家小姐吗?”
“忒。大人,小人是飞贼不假,可盗亦有道,不是那些败人清誉的腌臜(ā·za)货色。小人不认识这位小姐,不愿担那偷花之名。”
嘴角挂着丝丝血迹的年轻男子笑得很洒脱,眼神鄙视地看着身边两个衣着不凡的人,一脸嘲弄。
顾县丞听到这个答案,点了点头,再次拍响了惊堂木,“来人,带证人李狗子上堂。”
“且慢。”
这种轻拿轻放的问案方式,让刚才丢了好大脸面的赵主事坐不住了,势必要找回场子。
“顾大人,你不经分辨/不上刑具,就如此轻易相信一惯偷之言?”
“本官何时说了要相信一面之词,既然指证涉及三方,总该全部听过再行斟辩。”
“你这明显带有偏袒的态度,并不能服众。”赵主事上前两步,指了指地上泪流不止的小姑娘,“子不告父,还行大人公断。”
再怎么说顾庸也拿了三十多年的俸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