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白……大小姐藩王之身,公然杀戮苏州、淮南两地卫军,事后未具折请罪,为律法不容。”
“臣附议,陛下,白王以女子身份破格获封,不思感念皇室恩德,竟做出擅杀七品朝廷命官之事,应予以惩处。”
“陛下,这位大小姐肆意妄为,受封王爵不到一年,屡有出格之举,羞辱官吏、妄议朝政,请陛下圣裁。”
……
“请陛下圣裁。”
上方略显空荡的威严大殿之中,百官齐声高呼请命,声调久久不散。
然而,正对朝臣端身而坐的新任帝王,此刻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龙椅的椅面要做得这么宽?
不但双手扶不到扶手,后背也靠不到,自己每天至少要在这里坐一个时辰,还不能乱动,难怪父皇每次下了朝第一件事就是捶腰。
设计这把椅子的人,该杀。
宋承业自登基到现在过了大半年,身上属于帝王的威仪和气度初成,也琢磨出了一套适用于自己的上朝之道,混。
捡能听的听,不能听的就漏过去,千万不能生气被人牵住情绪,事情能拖就拖到下朝,拖不得再说。
吏部、礼部,户部、六科,通政使司……
看到面前百多个有资格位列正殿的大臣跪了一多半,全都是弹劾某人的,哪怕他现在是皇帝,都不禁生出了几分佩服。
“陛下。”
得到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的提醒,宋承业回过神,缓缓抬起手臂,和声道:“众爱卿为国之心一片赤诚,朕心甚慰。
然,大小姐乃我大兴亲王,父皇钦封,尔等所奏之事,可有实据?”
“自然是有的。”
“陈上来。”
“是。”
宋承业看到比四书摞起来还厚的证据,顿时头都大了,不自觉在脑海中想起了那个挥铲子的身影。
这一位,怎么比之前还凶残?
虽然父皇早就告诉自己怎么回事了,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随手翻了几份,越看脸色越黑。
你们招惹那一位就够了,非要带上朕的闺**什么?
“爱卿,似乎这些都是单方口述,并不足以用来指证一位亲王?”
柳尚书点点头,躬身回道:“陛下,江淮离京师不近,取证需要些时日,此乃江淮清吏司各官吏初步查探所得,里面涉及各种白,白王的不法事。”
听到这位谈到白芨称呼时的别扭,宋承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