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省**文化中心,古都江宁在江淮省的地位,就好比京城之于大兴。
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府,虽然经济上不一定比得过苏、扬两地,但京城各部驻地方的办事机构都设在江宁府城,是整个江淮高官最为集中的地方。
也是白芨接了那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圣旨后,选择亲临视察的第一站。
“陛下,臣冤枉啊,冤枉,那些事情都是家中奴仆所为,臣实不知情,冤枉啊。”
比宁水气派不止一筹的城墙正门,一队身着江宁大营军服的官兵,正与守城的士兵**出城手续。
拿到放行文书,足有四个总旗超过两百人的编制,押送着十几辆囚车,缓缓穿过门洞。
一众百姓见之纷纷避让,退到远处观望。
“打头的那人是谁,怎么一直在喊冤,听声音别不是真有冤情吧?”
“**的冤情,当官的不都那样,干坏事的好处自己拿,每次出了事就是下人的擅自做的。当我们傻吗,黑心肝的玩意。”
“就是。你是不认识那人,那可是江淮一省的学政。别听那人叫得惨,你只要打听打听就明白了,蒋家一条狗都能中秀才。”
“我滴娘,就这么个玩意还好意思喊冤?”
没过多久,看热闹的百姓扒出了囚车上叫得最欢的囚犯身份,并在心里有了自己的判断。
顶级大府的百姓通常比小地方的人更有想法,平常见的官员和世面多了,**觉悟不是一般的高,不明白的可以参考名震寰宇的‘朝阳热心群众’。
他们极不容易被忽悠,同时也很难对谁真正服气,算是‘刺头’。
负责押送囚车的将军听烦了,抬手让属下找了块不知道多久没洗的破布堵住了噪音来源,并用眼神给出死亡警告。
‘此去京城近两千里,想安稳活到地方的,全都给老子安分点。’
这番警告的效果十分显著,耳根清净的将军很满意,拨转马头准备踏上这一趟漫长的旅途。
但就在吃瓜群众都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到纷纷后退时,这位煞神突然从马上‘滚’了下来。
随后众人看到,他把囚车丢在一边,不要命一般跑到一辆不算显眼的马车跟前。
“末将赵宇,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车帘缓缓撩起,白芨打量着面前略微眼熟的将军,笑道:“赵将军免礼,诸位大营兄弟免礼。”
“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