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红。
他试着清了清嗓子,尽最大努力吐出两个字,“并无。”因久未发声,嗓音艰涩微弱。
荀忻又是一惊,他说的好像不是普通话?
回想起来刚刚青年说的也不是普通话,这种语调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种方言,但他居然听得懂!
他愕然望向青年,正对上青年关切的眼神,明明不认识眼前人,他却条件反射般唤了声,“兄长。”
“我在。”青年对他笑了笑,眼神依旧是担忧关切地望着他,以为他是哪里不适。
荀忻把注意力转移回自己的身体,这才感受到被他忽略的饥饿感。感情他浑身无力是饿出来的。
他吞咽了一下,润了润嗓,惜字如金般,“饿。”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不管这是哪里,先混顿饭吃要紧。
青年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好,你大病初愈不宜食饭、饼[1],厨上已备了豆粥。”他叫了声“阿勉!”又低声安抚荀忻,“且等一等。”
有人在外间应声,片刻后便有一穿着夹袄的少年人端着托盘进门,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见到他也是欢喜道:“郎君你醒啦,彧郎君命奴煮了豆粥,说您今日会醒,果真如此。”
“玉郎君?”荀忻心里默默吐槽这什么腻歪称呼,他不是穿越到言情剧里了吧?
他还倚在青年怀里,抬头只能看到青年侧脸,看着接过托盘的美貌青年,感觉整个房间都因青年亮堂了,蓬荜生辉不过如是。
人这长相,叫“玉郎君”也不算太夸张。
托盘上放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碗碟,一碗是黑乎乎的液体,看着像中药,另一碗装着粥。
青年将粥碗递到他面前,豆粥的香气扑入鼻腔,唤醒了他的食欲,他的确是饿的久了,饥肠辘辘,伸手想接,右手却仍然无力,颤抖着接不住碗。
少年仆人见此急忙道,“郎君,奴来喂您。”说完伸手欲接青年手中的碗。
青年道:“阿勉,彧来即可,去备些热水,服侍你家郎君盥洗。”说完便将碗放回托盘,将荀忻往床头靠墙挪了挪,拿来一条软被垫在荀忻背后,以便他能靠墙坐稳。
荀忻看着少年仆人称诺转身退出去,一勺豆粥就递到他唇边了,他顺从地张嘴吞下,温热的豆粥煮的软烂入嘴即化,吞下去还有些香甜滋味,让他迫不及待想吃第二口。
青年看他这饿极了的模样笑了笑,道:“彧知忻弟素来不喜被人侍候,但你尚在病中,不能自理,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