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等字样;门柱上也雕刻了各种动物纹饰,荀眯着眼看了会儿,有兽有鸟,仙鹤麋鹿。
扣门之后立刻就有仆人帮他通传他家五郎君,让小郎君稍待。
他伯父荀绲有五子,前两个儿子早亡,三子名为荀衍,在外郡出仕,只有四子荀谌和五子荀彧还在家中。
而他是荀淑孙辈中最小的,荀靖老先生也就剩他这么一个独苗,仆人们便只唤他“小郎君”。
荀彧很快就到了门口,他穿了一件白袍,外罩了件青黑色大氅,皎皎如明月,苍翠如青松,行走间“朗如行玉山”,风采照人,正是百年世家风仪。
荀忻赶紧对着青年行揖礼,这套动作他昨晚偷偷练了好久,还让阿勉帮他纠正过,确定是规范流畅的。
荀彧扶起他,拱手回了一礼,“你我孔怀,不必多礼。”
所谓孔怀,是代指兄弟。
荀忻疯狂回忆高中学过的文言文知识,磕磕绊绊勉强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兄长活我,救忻性命,虽稽首不足以答兄恩,若有驱使,愿肝脑涂地。”
稽首是此时参拜君父时的大礼,“肝脑涂地”什么的,是荀忻自己词汇匮乏,胡乱使用。
青年执起他的手,引着他往院子里走,“忻弟言重。”
荀彧家院子里的积雪扫的很干净,庭院里种了一棵树,叶子已经落光了,只剩下粗壮的树干和虬曲的树枝,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在瑟瑟寒气下透着清冷。
“身体可康复无恙?”荀彧问道。
荀忻点点头,“多承兄长照顾,已经无恙。”
“善。”荀彧对他又笑了笑。
客厅里铺着席子,得脱了鞋着袜入室,免得踩脏坐席。
等他终于坐到客座上,有仆人来给他奉茶汤,此时的茶是茶叶掺杂各种食材一起煮的,用料丰富堪比八宝粥,看起来非常黑暗料理。
荀忻尝了一口,味道也非常黑暗,正要冒死喝完。
荀彧又笑了笑,“无需再饮,知道你素来不喜此物。”他又对旁边的仆从们叮嘱道,“且谨记,此后小郎君来访,不必奉茶。”
荀忻故作夸张,伏案感动道:“兄长活我。”
他这一插科打诨满室人都报以微哂,仆从们连连称诺退下了。
荀彧道:“大人思汝久矣,道自你病后无人与他对弈。”
荀忻心里“咯噔”一声,对弈?是说下棋吗?
又听青年继续道,“昨日道逢仲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