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满意地把剑刃插回剑鞘,将这把剑交给荀勉,“便带这把剑,有劳阿勉帮我重新缠好剑柄。”
荀勉应诺,将剑放在案上,便出去找细绳。
荀忻接着去看第二把剑,他抽开剑鞘,眼前却只剩半截残刃。
荀忻皱了皱眉,这柄剑怎会断了?
他将剑鞘倒过来抖抖,只听“清凌凌”一声脆响,另外一小截断刃坠落在地。
荀勉寻声走过来,“郎君?”他惊讶地看向地面上的半截断刃,“这把剑断了?”
见自家郎君只手去拿断刃,荀勉忙道:“郎君小心伤手!”
“无事,此剑无锋。”荀忻已经将那一小截剑刃捡了起来,他皱着眉仔细看了看断口,这像是为利器所斫断的。
两节剑刃的断口上已经生了铁锈,这把剑是早已断了的。
“从前便断了。”荀忻道。他看向剑身,果然在同样的位置见到用篆书所刻不同的两个字。
他记下这两字的字形,将断剑收回剑鞘,放回原位。
“阿勉果真不随我去雒阳?”荀忻坐回榻上,昏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荀勉见自家郎君似乎不太开心,连忙伏地道,“奴自然想随身侍候郎君,只是郎君此去游学归期不定,若奴也走了,此地的产业便无人守护,他日您归来时必然田园荒芜。”
“此岂是郎君所愿?”
少年奴仆自觉自己有理有据,却也忍不住抬头,小心翼翼去看郎君的神情,怕他生气抑或伤心。
荀忻见他这副模样,愈发心软,他起身把荀勉扶起来,学着他兄长的模样拍拍少年的肩,“你一人在家,好自珍重!”
他在荀勉给他收拾的行囊中翻找了一下,摸到沉甸甸的五铢钱和金块。
这应该是荀忻除了田地房产外,家里全部的现金了。
荀忻拽出一串五铢钱,并几块金,放到案上,荀勉连忙劝阻,“郎君这是作甚?”
荀忻拉住他,“你留着,以防万一。”他笑了笑,“若是用不到便罢了。”
他看向少年,“家中还有绢帛、粮食,若有急变,你自可变卖。”
“买几条黄犬,若有贼人也可示警保卫。”
他叹口气,抱住少年,“你自珍重,待我回来。”
少年仆从流着泪,却不敢哭泣出声,只是带着哭腔强自应诺。
第二天,荀勉眼睛红肿得只剩下一条缝,和荀忻惜别,荀忻好笑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