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出了一个巷名。
荀攸望向荀忻,少年莞尔道:“不想与君相邻里,君不妨上车,与我等同行。”
那人向他们行礼致谢,便从车后登上马车,与荀攸相对而坐。
荀忻扬起马鞭,马车微微颠簸,重新上路。
那人形容狼狈,衣袍渗水,染湿坐席,脸上水迹犹存,额角有些红肿,发髻中还有水滴坠流,在脸侧划过一道水痕。
荀攸找出车中备有的布帕,递给那人,那人接过谢道:“多谢二位援手,在下沛国谯人曹操,君可呼我孟德,未知二君姓名?”
荀忻靠在一旁听到,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住,这位倒霉老兄居然就是曹老板。
他低咳了两声,便听荀攸答道:“颍川荀攸,字公达,车外郎君乃攸从父,名忻。”
“早闻校尉大名,幸会。”儒服青年向他施礼,
曹操擦干脸上的雨水,忙整理好髯须,拱手道:“荀公达海内知名,操向往已久,不想今日雨中幸遇君子。”
“校尉远行为何不乘车马?”
曹操苦笑一声解释道,“操出行之时乃是与友人同车,只是归来时与其言语不和,故此独行。”
荀忻闻言挑眉,这位原来也是位蹭车党。
“奈何天降暴雨,以致形容狼狈,二位荀君见笑。”
“怎会如此。”荀攸温和一笑,他在外人面前一向不多言语,说完了该说的话便陷入沉默。
曹操本就有些尴尬,于是也沉默不语。
耳边只剩下雨声与“哒哒”马蹄声。
荀忻:期待的君臣会面好似并不激动,甚至有点尴尬。
等会儿,为什么他就默认了曹老板就是荀彧、荀攸将来的主公呢?
荀忻想起了自家兄长的结局,从前没觉得有什么,但当与荀彧相处时间日久……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兄长那样一个人,凭什么最后落得要忧郁自尽呢?
可话说回来,天下之大,除了曹操,又有谁能实现荀彧匡扶汉室的理想呢?
袁绍?固执己见,优柔寡断,不是明主。
荀忻暗暗摇头,记忆中,袁绍对汉室也并无真心。
刘备?出身太穷,前期没有地盘的日子惶惶如丧家之犬,他兄长怎么能跟着这种主公受苦?
刘备的身份也让他更容易自立,他就不是想匡扶汉室,他大概只想继承汉室。
荀忻宛如一个嫁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