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
待到晡食时,荀彧与荀忻同席,荀谌和妻儿四人两席,荀绲独坐主座。
荀谌今日举动有些反常,他向仆从要了一壶酒,自舀自饮,几乎没动漆碗中的麦饭。
荀忻望向荀彧,本想和他交流一下意见,发现兄长垂眸不知道在看着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漆碗上有个豁口。
荀忻:……
他伸手将自己还没动箸的饭和兄长的换了换,青年望向他,荀忻眉眼弯弯,得到青年的回笑。
他拿着筷子吃了口饭,抬眼便见对面坐着的快十岁的大侄子,向六岁的小侄子使了个眼色。小侄子接收到信号,放下碗爬起身,迈着短腿走到父亲案前。
他有模有样地拱手行礼道,“大人何事不悦?”
童音稚气,小孩子脸嫩,却严肃着小脸学成年人一般说话。
荀忻抿着唇,低头吃了口饭来忍笑。
荀谌见主座的荀绲也望过来,伸手搂过小儿子,抱在怀里,只道,“阿父听闻一位友人已经故去。”
“是哪位世伯,儿可认得?”小孩子仰头问他。
“故冀州牧,韩文节。”荀谌既是回答儿子的疑问,又是解答给父亲和兄弟听。
荀忻蹙了蹙眉,可惜了,这位韩文节为了保命退让冀州牧,结果还是免不了一死。
荀绲问道,“因何而死?”他对这位曾遣骑相迎的乡人心怀感激,乍然听到此人死讯,不由为之唏嘘。
荀谌叹息道,“自裁。”
荀忻感到疑惑,居然是**,韩馥一个胆小惜命的人为何要**?
“阿兄为之自责?”青年望着他的四兄,见其神情沉郁。
荀谌沉默片刻,“我确有无可推卸之责。”
荀忻听明白了,他四堂哥正是当初劝说韩馥退位让贤的人,现在韩馥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了,但肯定与袁绍有关,所以荀谌为他的死感到自责。
“韩文节多疑怯懦,他因此而退,也因此而死,阿兄何必揽过?”青年劝道。
荀谌摇了摇头,“我无事。”他示意大家不用管他,继续吃饭。
第二天,荀忻和荀彧一同坐着牛车出门,前去州牧府赴宴。
州牧府前车如流水马如龙,显然来参加宴会的人不少,他们下了车,将邀请帖交给门人查看,就有仆从引着他们入内。
走进开阔的厅堂,主座旁设两道屏风,下首左右分设两列席位,已经有不少人到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