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性不大。留守的将军倒有几位不怎么熟悉,没有共事过。
“朱灵将军。”
“朱将军巡营经过,言春夏伐木犯时令,必生蠹虫,责备仆等大敌当前仍不务正业……”亲兵愤然又委屈地告状。
照这么说来,真是祸从天降。
将军您看不过眼破坏花草树木,骂几句也行,但也不必上升到要动用军法惩处的地步。
荀忻与曹昂对视,彼此明白朱灵怕是没事找事,有意拿士卒泄愤。
泄愤找到他头上,难免不让人联想到挑衅。
曹昂观察荀元衡脸色,虽没见到怒意,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荀忻为此事与朱灵结怨。
“先生,不如昂代先生……”过去看一看,省得您亲自过去,避免彼此闹得太僵,面子上挂不住。
他被荀忻伸手抵住,“无妨。”那人轻描淡写,直言相拒,“误会而已,子修无需插手。”
望着荀忻跟着亲兵远去的背影,曹昂反应过来,他不该插手父亲僚属之间的事情。尤其他与荀忻关系亲近,插手必将偏袒,将军们会如何想他?
叹口气,曹子修走回地头,熟练地往掌心啐一口,拾起锄头继续锄草。
荀元衡应付得来,他不需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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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听闻狗仗人势……荀元衡亲从又如何?即便荀令君在此,吾有何惧!”
“触法者罪无可恕,今日将以尔等狗头祭军法,正军纪。”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荀忻脚步未停,走上前去,揖道,“将军,忻驭下不严,当向将军赔罪。”
“主公!”在地上跪成四五排的亲兵一听熟悉的声音,眼神望向来人,如身处绝境中重燃起希望。
那位按着佩刀训话的国字脸将军微微愣住,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反复打量眼前的文吏,“足下便是荀元衡?”
“正是。”方才朱灵没给他还礼,这一次荀忻仅拱手致意,“不知我部下所犯何罪?”
“还望将军不吝相告。”
“荀君尚欲徇私包庇?”朱灵冷笑一声,他没想到荀忻耳目如此灵通,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说实话,一开始他并非有意找荀元衡的麻烦。每位将军各守所部,互不干扰,此前他甚至不知道荀元衡已从许都到了官渡。
巡营时他无意走到中军这边,见到士卒们削竹皮、锯木头,疏于操练,潜意识里又轻视留守中军的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