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一批含盐过量的马料。马吃过量的盐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需要喝更多的水,即使核验也检查不出问题。
为的就是在袁绍渡河败逃时,为曹军追击提供更充裕的时间。
然而他忙于其他布置,竟忘了此事,这真是……
“元衡?”张辽见人低头按着额头,状似痛苦,误会了其中原由。他上前扶住荀忻肩膀劝慰,“生死有命,节哀。”
乐进一拍脑袋,荀君好似有两个从兄在袁营谋事,唉,骨肉相残,惨啊。
他连扶带抱,拉荀忻起身,搂着人肩膀正要出言宽慰,荀元衡道:“我四兄不在此处。”
乐进:“……”可怜他一腔柔情愁绪硬生生憋了回去。
张文远误我!
乐进干巴巴道:“荀君勿忧,尊兄必然无恙。”他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巡营,告辞。”说罢大步跨入帐外没了踪影。
扫了一眼帐中面露惊慌的众文士,张辽思索道,“许是还有遗漏。”
荀忻走到一名瑟瑟发抖的文吏身边,捋了其腰间的官印,铜印上刻:“治中从事”四字,然而眼前的面孔却是陌生的。
他在河北也算是有不少老熟人,在这帐中一个也没见到。
“沮授何在?”荀忻问那文吏。
“答话!”一旁的士卒横眉竖目,拔刀喝道。
那文人的山羊胡须颤个不停,“沮都督应,还在,还在军中。”
恰好此时帐外急报,“禀将军,有敌吏拒不肯降,当如何处置?”
张辽与荀忻对视一眼,“会一会此人。”
他行走间突然拔刀出鞘,吓了周围的俘虏一跳。沾着血迹的刀刃在帷幔上来回擦了一遍,又重新归鞘。
“但有轻举妄动者,杀勿问。”
帐帘晃动,俘虏们静若寒蝉。
出帐时,荀忻心里紧绷的那条弦松懈下来,既然没有找到人,那么荀谌应该是跟着袁绍顺利逃脱了,理应无性命之忧。
这位拒降的十有八九是沮授。
“将军,主公素来爱重贤才,若拒降者……”
张辽点点头,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声名远播、抑或饱学之辈,必留待曹公决断。”
“今日之事有劳将军,解酒禁后,忻必摆宴答谢。”荀忻止步深施一礼,朋友之间致谢无非请客吃饭。
“不必客气。”张辽扶起他,“元衡旧部在我麾下,辽颇赖其助力也未曾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