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骑都尉荀忻接诏!”那使者竖起手中近两米长,缀着三重牦牛尾的节杖。
节杖大家都认识,近前的士卒听清楚原委,面对使者跪了一地,而远处搞不清状况,只远远望得见情形的士卒们开始驻足眺望。
朝廷给了他新的任命——使持节,领河东太守。
一头雾水地拜受完任命,荀忻不由拉着使者问,“曹公可有交代?”
说好治渠还没挖通河道就让他北上河东郡,老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使者招呼随从搬来一只**膝盖高度的漆木箱,“曹公吩咐,荀君所需之物尽在箱中。山河险远,荀君珍摄,某回许都复命,告辞。”
所需之物,尽在箱中?
荀忻放下节杖,半跪着打开漆箱,箱中之物一览无余。
两份成卷的来信,一张似乎是随手撕下来的字条,箱底垫着叠好的新袍。新制的袍子有厚有薄,织锦的样式有些眼熟,一定曾见荀攸穿过。
河岸边骤起一阵风,那张字条乘风起舞,意欲逃离箱中,幸好他眼疾手快及时合上箱。
字条没有署名,像是封箱之时随手写的,然而其上的笔迹很好辨认,笔力虬劲,独属枭雄所有。这十六字虽充分体现了其主人极不负责任的态度,但字迹是好看的,至于好看在哪里……他说不上来。
只见字条上写着:“前闻卿志,逢西有变,厥位惟卿,勉之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