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根。
再耽搁十天半个月,那老太太怕是会生生咳死!
面黄肌瘦,缺了条胳膊的二儿子,拿个三个缺口的粗陶碗,盛了凉水,放在三人面前。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显得格外羞涩。
“三位小贵人,家里实在是没什么好招待的,且将就将就...”
看着脏兮兮的粗陶碗,李奉诫犹豫了老半天,勉强喝了一口。M.
独孤谋和柳晖,紧绷着小脸,动也不动。
看见那脏兮兮的粗陶碗,他们就反胃,更别提喝了...
喂老娘吃了药,吴守福回到李奉诫跟前,紧张的搓了搓手,道:“小贵人,你也看见了,小老儿这实在是没什么好收拾的,不知到了岛上,明德道长说的待遇可作数?”
李奉诫有些犹豫,一时间没有回答。
老吴家的情况着实特殊。
岛上需要的是壮劳力,以便填海造陆工程能够顺利实施。
拖家带口的人不在少数,但也都能起到作用。
可吴守福一家六口人,就两口勉强算得上劳力。
想必,是明德道长一时心软,才会游说吴家上岛。
男人这辈子,靠双手打拼,让家人吃饱穿暖。
可那也要有个度。
全家老小六张嘴,四个大药罐子,吴守福岁数也不小了,上岛之后的日子,并不见得就比在庄子里好过。
柳家办的不是慈善堂,需要顾及到全岛的发展。
开了吴家这一个先河,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江南道,条件艰苦到如此地步的人,爬也会爬到岛上!
人数一多,东洲岛也就完蛋了...
这种事情,不是李奉诫能做主的。
独孤谋和柳晖年纪小,但经历得多了,也知晓其中深浅。
尤其是柳晖,当年逃出河东的时候,带着柳银环和几个忠心的家仆,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小乞丐。
对吴家的遭遇,深感同情。
“不如...跟着我当个花匠什么的吧,看院子里药材都种的不错,想必你也懂些学问...”
李奉诫看了柳晖一眼。
“吴守福,你觉得呢?”
吴守福又是搓手,又是挠头的,支吾了半天才道:“不知...有多少月钱?”
柳晖刚要开口,被李奉诫一眼给瞪了回去。
不用出多少,光柳晖每个月买零食的银子,就够养活七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