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怜的人,痴痴傻傻的,看着那个寒酸的薄棺,口中喃喃,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女儿暴毙,让他失去了理智。
李德良向来心软,也看到这一幕,不禁幽幽的说道:“世上的可怜人太多,若徐孝德也有根底,恐怕女儿就不会被皇帝当成挑起矛盾的利器了。”
说完,他看向李渊。
目光停顿片刻,又看向柳白。
“不妨,救救他?”
李渊抿着嘴,什么都没说。
他还要留着力气,应付即将到来的麻烦。
柳白则是很光棍的耸了耸肩膀。
“跟他不熟,懒得救。”
李德良心中憋着一口气,有些不敢笃定的讯问道:“你看,若是老夫开口,陛下肯不肯给几分薄面?”
柳白坏笑一声,道:“要不,你老人家先试试?”
李渊再次瞪了柳白一眼。
旋即,扭头对李德良道:“蠢货!”
李德良不明所以,挠了挠没剩下几根头发的脑瓜顶。
忽然,他像是被小锤子敲了脑袋一眼,明白了过来。
“欠收拾的柳白!”
就算要把徐孝德施以弃市之刑,最快也要等三天之后。
那些莫名其妙的戏文之中,说皇帝一句话,就能把朝廷官员推出午门斩首,完全是某些人的意**罢了。
即便在封建王朝的巅峰时期,也不是说,皇帝想杀一个人,立马就能杀的。
用不了三天,最多再过半个时辰,现在的皇帝就该退居二线了。
他需要太上皇重掌大权,来替他承担骂名。M.
等太上皇重新掌了权,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犯得着现在给徐孝德求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