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把三百贯全都吐出来!”
老韩头额头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这些年来走街串巷,倒也学了些粗浅的功夫。
对上这群地痞流氓的不良人,绰绰有余!
可身边的女眷该怎么办?
他使劲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放弃了。
息事宁人吧...
银子还有赚回来的时候,家里的孩子都是心头肉,伤到一个都心疼好几年...
叫老婆子把三十贯的票据拿出来,老韩头盯着秃头汉子,道:“钱都给你,以后若再敢纠缠...”
秃头汉子拿了票据,哪管他说什么?
竟然一把将担架上的后生提起来,直接转身便走!
根本就没有再跟老韩头说话的意思!
等他们都走后,老韩头一**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老婆子和三娘子,一前一后,一个给老韩头顺气,一个给他拍背。
好半天,这口气才算顺下去。
“一群**!蛀虫!杂碎!”
“找个机会,把他们装麻袋里,全都丢进渭河!”
“为首那秃子我认识,经常在赌坊赌钱!”
“我炕头下藏着刀子,晚上咱们就去寻他的晦气!”
老韩头眼珠子都要瞪出血来了。
“都给老夫闭嘴!一个个不争气的东西!”
半大小子们急忙闭嘴,低着头不敢看老韩头。
三娘子默默的跪在老韩头身旁。
“爹...我错了。”
老韩头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错?分明是那群不良人意图不轨!”
说着,他慢慢站起来。
“这口气,不是那么好咽下去的,老夫纵横四海一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如此欺负!”
他转身回到房间,‘砰’得一声关上房门,不知去干些什么了。
...
老韩头家的房顶。
两个穿着和砖瓦眼色一样衣服的人,静静的趴在上头。
左边那个,无聊的张大了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右边那个抠了抠鼻孔,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也感觉分外无聊。
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太多了。
沈威看着旁边,把小指头在砖瓦上来回蹭的周仓,道:“你能不能不那么恶心?”
周仓嘿然一笑,道:“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