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王勣完全醒来之后,柳白这才开口。
“若是太上皇不肯离开该怎么办?”
老王勣一愣。
“太上皇为何会拒绝?他不是一向唯你是从吗?”
柳白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这话若是让皇帝听见,少说得絮叨我半个月!”
老王勣嘿嘿一笑,道:“你肯定又在算计皇帝和太子!”
换成从前,柳白是肯定不会承认这种话的。M.
出乎老王勣的意料,柳白这一次竟然直接点头。
“有时候算计算计他们,也是为了他们好,这对父子别的毛病没有,唯独对权力极其热衷,可偏偏朝中上下,没一个人能压制得住他们。”
老王勣诧异的看了柳白一眼。
“这种话,可不像你说出来的...”
柳白掀开车帘,看着路上越来越熟悉的风景。
按照现在的速度来推算,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到达柳家庄子口的牌楼。
“我是最近才想明白的,皇帝的权力也需要钳制,不管什么东西,没有了能够制衡它的存在,其本身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老王勣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好像重新认识了柳白这个人。
“你打算效仿霍光?”
柳白嗤嗤一笑,道:“我没有当死鬼的兴趣,刚才说的是钳制,而非压制,难不成,你以为柳某人打算换个皇帝?”
老王勣沉默了许久。
“老夫能够感觉得出,你对皇帝已经极其不满了!”
柳白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皇帝考虑的是天下,而我考虑的只是银子,从这个方面来看,我们之间才是最牢靠的合作关系,他正是因为了解到这一点,才会给我完全的信任,这种信任,从十年之前就已经开始了。”
老王勣摸了摸眼睛,感觉眼皮跳的厉害。
“你越这样说,老夫反而感到心中越不安...”
柳白轻轻一笑。
“放心吧,没有人愿意看见天被捅一个窟窿,这一点,咱们的皇帝陛下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说话间,队伍已经来到柳家庄子口的牌楼下。
一群熟悉的老头老太太,正坐在小马扎上,胡侃乱吹。
他们的日子,只能靠消磨。
见到柳白回来了,老头老太太们都很热情。
每次回家,总会被他们围住。
五六十